但宁培言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不能用这种方式。
宁培言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试图压下内心的波动。
宁培言不敢问,他自欺欺人的想,至少在这几天里,他独占了邢暮。
有了昨夜的经验,邢暮走到病床旁从善如流递上一杯温水,替宁培言调整好床铺高度后,拿出一旁打好的饭菜。
一次体内标记,是最好的安抚方式。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可能只是想彰显一丝存在感。
看着看着,唇角偶尔勾起,又很快抿起,装作一副平淡的模样。
邢暮将头撑在桌上,脑中还在想着关于药剂的事。
每次被阳光晃到,宁培言就会停顿看向窗外,听着风吹树叶的沙沙音,又垂眸看向自己隐在病号服下的小腹,似乎在思考什么。
在他第四次被阳光晃到眯眼时,邢暮终于起身来到桌前,垂眸看向坐着的男人。
“我……”
是常见的补品与水果,邢暮将东西放在床头。眼尖瞥见里面有一盒黄色的果实,拿出来后发现果然是晶果。
“我想洗个澡。”
还有不知晓真相的秦蓉和顾粉,关切的问她是不是重感冒,怎么病假这么久。
碍于当时的危机,医生并没有将胎儿情况告诉宁培言,因此这个男人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竟然是高血显婴儿。
“不用,你出去好不好。”
她看见宁培言跪坐在浴池内,也许是热气熏的,湿黏黑发被散乱捋到脑后,露出一张潮红滚烫的脸。
来自孕期oga本能的妒忌与占有欲。
邢暮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后面跟着一个猫咪撒娇拜托的jpg,一看就是那男人的风格。
凭着职业和长相来说,他应该不缺alpha追求者才对。
邢暮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洗澡这种事,对他一个刚脱离危险期的孕夫来说很危险,万一滑倒或是磕碰,后果不敢设想。
孕期的oga身体敏感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过了前三个月的安全期,许多oga会适当通过上床得到安抚。
邢暮的内心其实仍然很复杂,她打算和宁培言好好谈一谈关于孩子的事,但是看在这男人一副随时会晕过去的样子,还是咽下话暂且不谈。
氛围很像潮湿的下雨天,令人只想陷在软床上放空。
“什么?”宁培言准备好的说辞被打断,他愣了愣。
宁培言正切最后一块水果,听罢差点将刀划破手指,他恍惚一瞬,极力装作一副无事的样子。
“所以你一开始就认识我。”邢暮平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