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她的想法,不把一国经济全压在粮税上面,否则不仅要看天,辛苦的还是百姓。
“痴人说梦。”沈流年反驳道:“建立商法何其艰难,再说,给商户方便,若人人从商,何人种粮?”
“没有了粮食,国人吃什么?”
云丞淮笑了笑,没有争辩什么,她知道自己所想,都是理想情况,有些可为,有些不可为。
她笑着打哈哈道:“做生意需要本钱,没钱的人老老实实种地,发现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自然安心也回去种地。”
“哼,人性不可赌。”沈流年斜了她一眼道:“你要是皇帝,天下大乱。”
云丞淮一听,立马不服气了,“为何?”
“商税难收。”
“账目清晰就好。”
“我做的账,没有人能看出是真假。”沈流年非常自信。
云丞淮则道:“鼓励经商,不代表彻底放手,严格的经营时间,地点限制,”
“反正我不是要重商抑农,我要的是,重农却不抑商。”她是学律法的,不是学经济的。
她只能做一部商法,用来约束商人。
沈流年笑了,还挺开心的,“你是哪里学的这些?居然有一番道理,太学还教这些?”
沈流年眸子中,有着无法掩饰的欣赏。
“不教。”太学怎么会教这些,君子六艺已经够她们学的了。
“那你怎么会?”
云丞淮的见识,比她想象的多的多,沈流年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
云丞淮颇为硬气道:“别管。”
()“别管?”沈流年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呃有点儿飘了。
云丞淮忙道:“我的意思是,这些都是自学,看的多了,自然就懂了。”
“那你还挺聪慧。”
听着沈流年的夸奖,她不好意思的笑着,这些不是她的想法,确实是她看的多了,所以能说出个一二三,要是真让她实施,那就是惹人生笑。
沈流年盯着她的笑脸,突然道:“我问了,小北说,你没有乳名。”
“啊?”云丞淮愣住了,这她该如何回答。
“我”
她还没有想要怎么解释,沈流年又道:“云香香?香香殿下的名字,还真是让人不知真假呢。”
云丞淮装作没有挺多的样子,转身回到餐桌边上,端起徐嬷嬷刚送进来的汤,美美的喝了一口,假装不明白沈流年的意思。
不是她装傻,有些事情,对方试探归试探,自己承认反倒不可信,慢火熬出来的汤,可比大火烹出来的更有味道。
沈流年见她自顾自的喝汤,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也没有再追问。
多亏了北竹汇报完就出去了,应当还有要事,不然又要多几个人知道她叫香香了。
她随便喝了几口汤,又走到沈流年旁边,扯开话题道:“夫人,过两日就过年了,你可给岳家准备年礼。”
沈流年莫名看了她一眼,“早就送去了,等你想起,要明年的年礼了吧?”
今日都腊月二十八了,快马加鞭赶到西海,也赶不上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