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秦舒窈知道,这不是张灵芝编造的美梦,而是一个叫余翘楚的女孩将少女纯真的爱描绘在一张张信纸上,千里寄相思。而少女最真挚热烈的爱被张灵芝埋葬,少女的纯真也被张灵芝亲手摧毁。吴铁柱真的喝醉了。他一直在嚷嚷,反反复复都在问为什么。“今晚别送吴班长回去了,老白,就让吴班长在你们家对付一晚,明天清醒了再回去吧!”散席时,陈启澜沉声说道。白满银点头。“我知道,那个小张不是善茬,铁柱今晚这些话若是被她听到,怕是又要闹事儿!”说到这里,白满银无奈摇了摇头。“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本以为铁柱命好捡了个媳妇儿,搞了半天是这么个玩意儿,还不如不结婚呢!”耿飒和党彩霞帮着秦舒窈一道洗了碗筷,这才踏着月色回了家。原本喧闹的小院里忽然变得安静,秦舒窈解了围裙回房,只见陈启澜正靠坐在床上等她。“累了吧?来,过来我给你揉揉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陈启澜让秦舒窈靠在自己怀里,他温柔给她揉着酸痛僵硬的大腿,房间里一片静谧。“即使早已知道了真相,可听完吴班长的话,我心里还是很难受。”秦舒窈开口说道:“如果没有张灵芝横插一脚,或许吴班长与那个女孩会幸福生活在一起!”“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陈启澜叹息着说道:“如果我那天没有及时赶回去,或许你现在已经被张家折磨到不成人样了!”这是他第一次提及那些不愉快。“说来你可能不信,原本我没有探亲的计划,可连着好几个夜里,我都做了同样的噩梦!”“我梦到你被人打断了腿,梦到你身上拴着铁链被张家关在柴房里,梦到你在哭,我醒来时心疼到几乎无法呼吸。”陈启澜轻轻握住秦舒窈的手,声音微微沙哑。“我临时申请了探亲假,而原本是三天之后的车票,但耳边仿佛总有个声音在喊‘来不及’这三个字,鬼使神差的,我改签了火车票!”他第一次找洪梅生求情,将他的探亲假提前了几天,这才在秦舒窈最需要他的那一刻赶到了!“如果不是我鬼使神差连着做同一个噩梦,如果不是我改签火车票……”陈启澜捧着秦舒窈的脸,看着她泪水滚滚的眼睛。“我不敢想象如果我没有救到你的后果是什么!”之前,秦舒窈以为这一世里陈启澜恰好出现在她最需要帮助的那一刻,是上天对她的怜悯。而现在才知道,是陈启澜与命运在抗争,他做出了违背命运的决定,他是她的救赎!秦舒窈紧紧抱住了陈启澜,在他怀里啜泣呜咽。她无憾了。哪怕陈启澜心中有深爱的女孩,她也甘愿做他的妻子,与她白头偕老。“启澜,我一定会回报你的,我一定要与你长久在一起!”而此刻,张灵芝站在陈家大门口,在惨淡月光下,她拳头紧紧攥在一起。她等到深夜,也没等到吴铁柱回家。陈启澜这场突如其来的饭局让张灵芝心里充满了恐慌,她怕吴铁柱喝多了酒,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秦舒窈和陈启澜太狡猾了,一点蛛丝马迹就可能暴露她做过的坏事。于是张灵芝找了过来,却发现陈家大门反锁,屋里一片安静,显然,饭局早就结束了。空荡荡的巷子里,只有野猫从墙头掠过,让张灵芝心头一阵阵恐慌。上一世,这里是她的家,而她嫁给陈启澜,也是用了卑劣的手段。她见到陈启澜时,是秦舒窈与哥哥结婚的第三天傍晚。一个穿着军装风尘仆仆的军官敲开了张家的门,他说他找秦舒窈。只那一眼,她就看上了陈启澜,客客气气将人迎进屋里,却顾左右而言他,不肯让他与秦舒窈见面。“她和我哥已经是夫妻了,小两口新婚燕尔,两三天都没出婚房的门,没准再过几个月,我嫂子肚子里就有我们张家的后代了!”她问他:“你和我嫂子是什么关系?”彼时,她清楚看到陈启澜破碎失望的痛苦眼神,这让她愤怒又嫉妒。“你希望她过得好吗?你:()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