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窈与张保根没有领结婚证。这是她当初与张家谈判时最后的坚持,可以先办婚礼表达诚意,等奶奶病好之后再正式领证。也幸亏如此,她才能在这一世里保全自己。有了陆晋中的斡旋,原本需要一级一级审批的结婚申请报告很快就递到了陈启澜手中。当拿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时,刚从民政局走出来的秦舒窈竟有些恍惚。她这就结婚了?“哎哟!这天大的好事儿!快让我瞧瞧你们的结婚证!”老太太姜宝娉在儿媳妇裴落樱的陪同下赶了过来,笑得合不拢嘴。她接过秦舒窈手里的结婚证细细端详一番,又用爱怜满意的眼神打量着外孙媳妇,连着说了几声“好”。“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若是这小皮猴欺负你,你就给姥姥告状,我给你撑腰做主,帮你一起收拾他!”姜宝娉拉着秦舒窈的手笑着说道。“姥姥,能不能别总叫我小皮猴?我有名有姓好不好?”陈启澜忍不住嚷嚷。“还有,什么叫你帮忙一起收拾我?你搞搞清楚哎,我才是你亲外孙!”舅妈裴落樱笑着打趣道:“是,咱们阿澜也是有媳妇儿的大男人了,总叫小皮猴不合适,容易在老婆跟前没面子!”“面子?和老婆讲什么面子?”姜宝娉拉着秦舒窈的手就被松开过。她撇嘴说道:“最讨厌死要面子的男人了,在外面装腔作势也就罢了,怎么着,回家还得老婆供着你?”“你怎么不蹲在供桌上,面前给你插上三炷香呢?”被怼到无言以对的陈启澜:“……”毒舌我姥姥呐,戳人肺管子她绝对是专业的!姜宝娉望向陈启澜时那叫一个冷鼻子冷眼,扭头再看秦舒窈时,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儿。“哎哟,这么俊的闺女竟让阿澜给捡着了,啧,这小子真是走大运了!”秦舒窈还有些不习惯这样直白的宠爱,甚至有点心虚。她和陈启澜的婚姻能持续多久尚未可知,实在担不起老太太的这份宠爱。姜宝娉跟着一起去了医院,陆晋中正好也在。论起来,这是男女双方长辈第一次见面。羊倌爷爷为了不给孙女丢脸,翻遍包袱找了套最干净的衣服换上,小心抚平每一个褶子。饶是这样,在陈启澜的家人面前依然显得寒酸,可姜宝娉不在意。进了病房的门,她毫无架子走到床边拉住瞎子奶奶的手亲热打招呼。一口一句亲家,一口一句咱们窈窈如何如何,很快就和瞎子奶奶以老姐妹相称。“我比你虚长几岁,以后就叫你一声老妹子!”姜宝娉拉着瞎子奶奶的手在自己脸上细细摸索,笑着说道:“你可得认清楚咯,别把旁的老太太当成姐姐,我会生气的!”“不会!不会!”瞎子奶奶原本还担心孙女嫁了人受委屈,现如今见着了陈启澜的家人,她彻底放下心来。不说别的,就冲这位老姐姐爽朗耿直的脾性,就不会欺负为难自家孙女!“这趟阿澜的假期不够,再加上老妹子你身体没恢复,婚礼就先缓缓,回头万事俱备了,咱们给俩孩子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姜宝娉说道:“虽然说一切从简,但该有的礼数也得有,尤其是聘礼,一分也不能亏待窈窈!”她扭头看了一眼,只见儿媳裴落樱从包里掏出一张存单递了过来。姜宝娉直接把存单交到了羊倌爷爷手里。看到存单上的数额,羊倌爷爷惊呆了,这数额……是他放一辈子羊都攒不出来的巨款呐!但也只是看了一眼,羊倌爷爷就将存单还给了姜宝娉。“我是嫁孙女,不是卖孩子,我不要钱,我只希望陈启澜能履行那天在县医院对我的承诺!”陈启澜毫不犹豫保证。“除非我死,否则绝不食言!”一旁的秦舒窈疑惑问道:“你给爷爷许了什么承诺?”“让你当老师的承诺!”陈启澜凑到秦舒窈耳边,故意离得很近,几乎咬上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扑在女孩耳蜗里,让她忍不住哆嗦,后颈的汗毛几乎竖起来。回过神来,秦舒窈如躲避洪水猛兽似的后退好几步。只见陈启澜咧嘴笑,故意追到她身边。“干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你还不信我?”秦舒窈能信这个男人的鬼话吗?做老师的承诺,至于用“除非我死”这四个沉甸甸的字来做点前缀?未等秦舒窈搞明白,姜宝娉将那张存单塞进了她怀里。“你要不收,就是对我有意见!”精明老太太一招道德绑架,死死堵住了秦舒窈意图归还存单的路。她像是拿着个烫手山芋,一时之间怔怔站在原地,傻乎乎的模样倒有几分可爱,让陈启澜想亲一口。“这也不是我的钱,是阿澜母亲留给未来儿媳妇的见面礼!”姜宝娉放柔了语气,抬手将存单塞进秦舒窈口袋里。“若是他母亲还在世就好了,她一定会很:()八零新婚夜,冷情硬汉天天洗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