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朱沿的沉默在酝酿着什么……
沙楠望向窗外的暴雨,昂首喝完杯中残留的些许红酒,修长紧致的丝袜美腿再左右交替叠了一下,丝袜表面摩擦的“唦唦”声在安静的房间显得有些烦躁。
银越酒店的另一个宽敞的单间里没有开灯,暴雨击打窗户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内回响,窗外的些许光亮照入房内,靠窗的桌面摆着堆满烟头的烟灰缸,以及歪七扭八的啤酒瓶。
“啪”
一个喝空的啤酒瓶被扔到墙上,发出无力的轻响。
手机安静地斜倚在不远的角落,无人问津。
男人头发凌乱,满是胡渣的嘴打了个酒嗝,颓废地靠在床边,被子半落粘着酒渍的地板上。
“呃……他妈的……”
尤剑手在周围摸索了几下,迷迷糊糊地骂了句,想起身找酒,两脚发软,没支棱起来又颓软跌坐下去。
没人找他。
汪总没找他,嗬……汪总现在正春风得意呢,现在能压下解贾,哪顾得自己。
沙楠没找他,艹!差一点!就差一点!差一点就能肏上楠楠了!他妈的!尤剑很生气,只能喝酒。
齐项野没找他,那是个恶魔,他搞砸了齐项野的计划,现在压根连接电话的胆气也没有,他很怕突然见到对方的来电显示,很恐惧,只能喝酒。
程星钗没找他,贱人!
居然!
居然!
居然敢背着自己勾搭别的男人!
他前两天找了好久程星钗见不着人,在房门蹲守时,竟然看见朱沿一左一右搂着两妹子回来。
贱人!
他气得想将程星钗揪起来痛骂一顿,但朱沿一个眼神让他马上怂了,灰溜溜离开。
他不断打电话,但一向恭顺的女友居然一个没接!
贱人!
将她送给齐项野玩真是没错,反正早晚得勾男人!
他很愤怒,但一点法子没有,只能喝酒。
朱沿没找他,太好了……太好了……不要来……要女人就拿去吧,性冷淡的贱人,艹!
去玩吧,随便怎么玩那个贱人!
艹!
他妈的混蛋!
他全部知道了……完了!
他究竟想怎样?
尤剑很混乱,只能喝酒。
完了……全完了……
齐项野不会放过他的,虽然石碑按齐项野的安排劫走,赌债算是购销大半,剩下的找姐姐借吧。
但他们几人被揍得头破血流的惨样让尤剑胆战心惊。
一定会迁怒给他的。
他想起拍下石碑当晚被齐项野修理一顿强迫他配合劫持计划的情景,顿时头皮发麻。
他一来为了一定程度洗脱自己的嫌疑,将程星钗搭进去的,同时也是为了在取悦齐项野,齐项野在他面前从来没掩饰对女友的兴趣。
但听着两女的口供,齐项野似乎没来得及享用程星钗就给朱沿搅黄了……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