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技术,竿无虚发啊,我们等了半天,上来两条小鱼,你一会儿钓一桶。”“咋整的?教教我。”徐露珠开玩笑道:“我今天可是撇下男人孩子来的,空手回家不好交代。”“也教教我。”席岳凑近。李映棠嘚瑟:“你俩喊声师父听。”“不带你这样的啊。我们比秦霰大,喊你师父,还当着同事们的面,以后如何昂头?”席岳搬救兵:“秦霰,管管你媳妇。”“既要我家媳妇教,喊声师父”也合理。几个字秦霰未说出口。一道粗糙的嗓音从岸边传来。“秦大夫,秦大夫”是村尾的程六,小跑上前道:“秦大夫,我大爷摔倒了,您快回去看看吧。”秦霰不紧不慢:“哪个大爷?”“赖在卫生站的那个,这回可摔得不轻,脸皮破了肿了,嘴歪眼斜,扶都扶不起来,我看那腿啊,八成折了。一把老骨头也不知道安分点,成天四处晃悠。”程六描述情况,不忘点评。“呀,有大鱼。”李映棠突然出声,用力拉扯钓竿。鱼线晃荡的同时,人也跟着左右走动,矫揉造作似的娇声道:“好重啊,拉不动了~~帮帮忙啊。”徐露珠距离李映棠最近,顺手握住钓竿,杆子抖得厉害,加上李映棠暗中松了手劲,她拽着很吃力:“席队长,小曾,你俩男的也不知道帮个忙。怪不得队里单你俩找不着对象,死眼头子。”席岳:“………”他接过钓竿,拽上一条十来斤重的大青鱼。“这鱼真肥。”大家视线被大鱼吸引,靠近围观。李映棠目光一扫,秦霰已经跟着程六上了岸。眼珠子一转,鬼点子又来了,她道:“这么多鱼差不多够咱们吃了吧,要不回去烤鱼?”徐露珠赞同:“走吧,怪冷的。”大家和秦霰前后脚回卫生站。程老头滚的一身尘土,嘴歪眼斜样子十分渗人,除了秦霰,没人敢挨着他。“哎哟哟,哎哟哟,疼啊………”秦霰断定其摔断了大腿骨,建议其进城医治。程老头一听说自己大腿骨断了,嗷嗷叫,嘴巴歪的他吐字不清:“泥,泥,泥戏服退的窝。窝,窝的脸也是她扇的,一巴掌,噢哟,差点没,给窝扇灰。”“大爷,您说的啥啊,听口音咋像个老侉子。”程六被逗的咧嘴笑。程老头疼得龇牙咧嘴:“死小子,泥笑个——屁!”程六:“”程老头扭曲着五官,指着秦霰,仔细咬字:“你,你的媳妇推我,扇我。”李映棠激动上前,像受了天大的冤屈,大声反驳:“我今天都没见过你,什么时候推你了?!”程老头此刻再见李映棠,只感到害怕:“毒娘们儿!小六子,把老程家的人都喊来为我做主,这毒娘们儿要害我。”李映棠暗揪手腕内部的嫩肉,疼的飚眼泪:“谁害你?我看你是想讹人。阿霰呜呜,他吃定我好说话,我好欺负~”她生得实在美丽,哭起来梨花带雨。徐露珠一个女的快受不了,忙递上手帕让她擦眼泪。秦霰也安抚她:“别怕,他欺负不了你。”他面色沉下来对程老头:“上回您便说我家媳妇推您,这次又是她推您。她一弱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拎桶水都费劲。即便她能推您,您的脸如何解释?她那点力道能扇得如此肿?”刑侦队的几人点了点头。李映棠连条稍大的鱼都提不上来,哪来的劲头扇人?按老头脸上的伤情来看,手掌起码得有三四十斤的力道。“您脸上的伤,符合摔倒掼地上砸蹭出来的。”席岳根据以往的办案经验推断。结果得到同事们的一致认同。李映棠一看大家都站她,满意极了。不枉她设计一场。她轻轻抽泣一下,说:“谢谢你们相信我。”“我们当然信你。”大家说。这猥琐老头一看就不像好人!“泥,泥们一伙儿的。”程老头气的直抖,好似下一秒能厥过去。双方争执,引来村长。村长了解情况后,呵斥程老头:“你咋那么多事儿?小秦,他这腿进城能治好吗?”“不好说,他的情况比较严重,得做手术,但他年纪大了,骨质不如年轻人,即使做了手术,也愈合不到从前,恢复的最好的状态,便是拄拐。何况他的身体情况,不一定适合手术。”村长拿不定主意,让程六通知程老头的近亲。亲戚们一听说他要做手术,纷纷表示没钱,更不会带他进城医。程老头气晕。村长怕程老头死在卫生站晦气,让大家将其抬回他原本的住处。安排人把老头占用的房间恢复原状。发完话,他便走了。凑热闹的群众也离开了。卫生站恢复平静。李映棠眼圈还红着,大家见状好一番安慰,她适时给出笑意:“我好多了,谢谢你们。”,!“客气什么啊。”“棠棠,招呼大家吃鱼吧,都饿了。”秦霰和席岳的另外两个男同事负责杀鱼。李映棠和女同事们进厨房准备调料,又是蒜泥芝麻酱花生酱,又是孜然辣椒粉。大家吃得十分尽兴。剩下的鱼,大家要走时,李映棠一人分了一条。“多一条,露珠,给你吧,回家好交差。”“都给我们了,你不要啊。”李映棠:“吃腻了,上次钓了一桶,我和阿霰吃了大半个月才吃完。那阵子看见鱼都想吐。”“我们在城里半个月舍不得买两条鱼,你俩吃腻了想吐。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李映棠乐呵呵:“想吃来我家。”“好,下回有空一定来。”大家说说笑笑分开。李映棠和秦霰目送他们走远,折身回屋。走到书桌前,李映棠翻开画本,准备画些柜子的款式,让木工报价。秦霰跟在她后面,圈住她的脖子往她身上贴。李映棠愣住:“”干嘛?上瘾了啊。“我忙着呢。”“又没捆你的手。”李映棠:“”回旋镖?原来她昨晚上的行为那么招人烦啊。他竟然不生气。他不生气,她也不能气,否则显得她多小气?她尽量集中注意力,不去感受他的存在。“棠棠。”李映棠挑着嗓音应道:“嗯?”“是不是得到了,便不稀罕了?”秦霰感觉她今日对他,不如从前热情了。“谁不稀罕了?我不知道多稀罕你。”李映棠停下手里的活,转头捧住他的脸猛亲他唇:“么么么”:()八零:冷面硬汉被凝脂美人硬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