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想起来了,就是因为这只镯子,等会这两人就开撕了,后面事态升级,秦墨也来凑热闹,事情越闹越大。两个小女儿家的事情,最后升级成了两家企业的摩擦。百达物流公开发函,声称未来,绝不跟景美电器合作,也不接受任何景美电器的运输单子。正在沈白围观吃瓜时,景美电器那位平日里鲜少露面的小千金,忽地转过头来,那猝不及防的一瞥,直击沈白的灵魂。他瞬间明白,等会的二打一,秦墨是跟谁一伙的了。“陈嘉茹?”这个名字脱口而出,场面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投向沈白,连带着事件的中心人物,也跟着看向沈白。“哎,不学无术的沈少,你认识这个病秧子?”苏月娇双臂环胸,不像是名媛,倒像是太妹。她这语气,仿佛沈白敢承认,她手上那只满钻手包就能丢到沈白头上。“苏月娇,我劝你还是别太骄纵。今天媒体不少,真闹大了,等你明天上热搜就老实了。”沈白大步向着前方走去,所经之地,人群自动开路。“你说,你都被转到十二中了。怎么还改不了性子,学校没人教你吗?”沈白站在苏月娇和陈嘉茹之间,伸出手臂,将陈嘉茹拦在后面。他心想,要是今天打不起来。秦墨她爸也不用被气进医院,秦墨也不会被责罚?正好他过几天请个假,带秦墨一起去阿那亚看看冬天的海,到时候什么误会说不清楚。“上热搜又怎么了?我不在乎!”苏月娇昂着头,语调上扬,“我说了,这只镯子,是我家的传家宝,只是拿来走个过场。”“大姐,那你捐的时候想什么呢?”“孩子死了你来奶了,现在被人拍走了,你不乐意了。”“啥好事都让你占上了,捐镯子的时候,是不是狠狠享受了一把众人的关注?”“”沈白一套丝滑的‘教育经’,直接让苏月娇愣在原地,抬手指着沈白,好半晌说不出话。终了,苏月娇憋出一句,“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今天,这个镯子我要买回去!”陈嘉茹冷哼一声,悠荡着手中的球型包包,仿佛下一秒,那只包就会砸到苏月娇的脸上。“刚才不是嚣张的很,还骂我?”“我拍下来的,就是我的。我从楼上扔下去,也跟你没关系!”陈嘉茹眼眸微眯,大步上前,从服务生的托盘中拿起那只镯子。随后,她手臂一挥,狠狠地将其砸向大理石的桌面。她这一下,力道用了十成,镯子直接碎成了四段。随着镯子碎裂,苏月娇绷不住了。她的肤色瞬间变红,从胸口迅速蔓延至脖颈,若不是脸上有粉底遮盖,此刻怕是脸色也会变得通红。“啊!”“陈晓茹,你这个该死的病秧子,我撕烂你的脸!”苏月娇将包一扔,猛地冲向陈嘉茹,把她扑倒在地,骑在她的身上,挥手便要打她。“命不久矣就去死!”“你砸了我家传家宝,我怎么跟我妈交代!”这一切的发生,快得令人措手不及。等沈白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月娇已经坐在陈嘉茹的身上,高举着一只手,手上还抓着假发。乌黑的发丝在半空中摇晃。老远一看,这场面有些惊悚。不知道的,还以为苏月娇把人家的头皮都扯下来了。苏月娇自己也呆住了,慌忙将手上的假发丢到远处,面带疑惑,打量着身下骑着的‘陈晓茹’。“你谁啊?”“我是你姑奶奶,陈嘉茹!”陈嘉茹猛地发力,伸手直接抓住了苏月娇的头发。场面瞬间乱作一团,一群人想拉架,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地上这两个,已经打的难舍难分。“保安!”“来人啊,景美的、百达的,快来人啊!”“打起来了,快拉开她们!”眼看着这两个人已经打红了眼,在地上滚作一团,一旁承载香槟塔的桌子也没能幸免。随着香槟塔倒下,乒乓的响声,冰凉的酒液,直接给二人降了温。这时,秦墨被一名服务生匆忙请来。她看到沈白时,匆忙将自己的视线移开,大步上前,打算看看是谁,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闹事。两个人坐在地上,她们身上的礼服,已经被酒液和蛋糕画了彩色地图。苏月娇原本是盘发,现在被扯得半散,几绺头发随意散落;陈嘉茹倒还好,她本就是短发,就算此刻湿了,往后一背,倒也不太狼狈。“陈嘉茹,你怎么来了?”秦墨蹲在地上,看清她脸时,明显一怔。平时的聚会,很少见到景美派人来,就算是来,也都是长辈们出席签到。震惊之余,她连忙将陈嘉茹脸上半掉的假睫毛摘了下来,将她从地上拉起。“披我的衣服吧。”沈白将身上的大衣取下,递给了陈嘉茹。现在他身上只剩黑衬衫和西裤,对比在场的其他男士,显得有些单薄。“算你有点眼色。”秦墨轻哼一声,将衣服给陈嘉茹披上,将她护在身后,瞪着苏月娇。“好啊,秦墨,你跟陈嘉茹是一伙的!”“难听了,什么叫一伙的,我们又不是犯罪团伙。”秦墨抬手摸了摸自己鬓边的头发,上下打量着苏月娇现在的模样,心底涌起笑意。她死死抿着唇,争取不让自己现在笑出声。她可是来当和事佬的。“今天是你秦家主事,那你来给我做主!”苏月娇站在秦墨对立面,怒声说道:“都知道宴会捐出去的,基本都是做做样子,最后还会拍回去。”“她把我家的传家宝拍走,我想买回来怎么了?”“搞笑,是你先出言不逊,我凭什么让你舒心?”陈嘉茹冷哼一声,将额前的湿发向后背去,说着又打算上手。刚才苏月娇的话,现在还盘旋在她的脑海中。张嘴不离病秧子,快去死之类的话。还好今天是她来了,要是姐姐来,得被欺负成什么样?:()我死后,京圈公主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