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队和司空的脸色都有些变,龙初夏笑道:“其实我们跟着诸位很久了,诸位的一言一行我们都看在眼里。包括你们伤了我们的人,把他们关在地下室。我很想请问诸位,你们这种行为算什么?”
二人脸上浮现一丝愧疚:“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他们很安全。”
“很安全?你们怎么就知道地下室很安全?”龙初夏咄咄逼人“如果他们出了意外,你们就是杀人凶手!”
“老师”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看见一个光着身子的人站在一根断了半截、仍然矗立的石柱子后面,不敢出来。
众人脸色大变,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你怎么在这里?”
“小舟,快醒醒。”白小舟被人摇醒,觉得浑身的肌肉都很酸麻无力,脑袋痛得快要裂开了:“不二?”
叶不二将她扶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然后从兜里拿出一只鼻烟壶来,放在她鼻子下面,让她闻了闻。她只觉得一股强烈的香味冲进鼻孔,猛地打了好几个喷嚏,脑中顿时一片清明,肌肉的酸麻感也在渐渐消退。
“浑蛋!那两个浑蛋!”白小舟大声咒骂“我们救了他们,他们居然这么对我们!真是好心没好报!”
“别埋怨了,埋怨也没有用啊。”叶不二把鼻烟壶放进兜里“来,我背你出去吧。”
“洞口不是被封死了吗?”白小舟总觉得那个鼻烟壶很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有我呢。”叶不二过去,一掌打在石块上,石块骨碌碌滚到一边,有光泻下。他转过身来将白小舟背起,身子一蹿便跳出了石室。
哗啦,数把枪对准了二人的额头。白小舟举头四顾,见龙初夏等人,又是高兴又是奇怪:“龙老师,你们这是干什么?”
“把小舟放下!”司马凡提对叶不二怒目而视。白小舟挣扎着从他背上下来,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怎么了?他是不二啊。”
“小舟,他不是不二。”龙初夏侧过头去“不二,快出来!”
另一个叶不二穿着司马凡提的衣服走了出来,那件外套对瘦弱的他来说显得特别大,也特别滑稽。
白小舟惊得说不出话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边的不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叶不二挠了挠头“这座神殿倒塌的时候,好像有谁在我脑袋上打了一下,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小舟,你听见了吗?这个人不是叶不二,快过来。”瞿思齐举着剑喊道。白小舟相信了他们的话,往前走了一步。身边的‘叶不二’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回身边。
众人紧张起来,大叫:“放开她!”
“把那件东西给我。”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军用匕首,架在白小舟的脖子上“要不然我就割破她的喉咙。”
白小舟用右手抓住他的胳膊,手背上浮起黑色的血丝。他在她耳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你真的要杀我吗?”
白小舟仿佛被人当胸打了一拳,仿佛要窒息了,脑中一片空白。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
“你要杀就杀吧。”龙初夏高声说“小舟别怕,你如果牺牲了,我一定报告上级,给你评个烈士头衔,将你风光大葬。”
白小舟说不出话来,龙老师,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那人挟持着白小舟往前走,众人投鼠忌器,也不敢开枪。
站在他后方的瞿思齐忽然一跃而起,举剑朝他后脑刺来。他连头都没有回,将那把军用刀往后一挡,剑尖正好刺在刀身上。瞿思齐觉得这一剑像是刺在石头上一般,虎口震得迸裂,鲜血顺着剑柄淌下来。
那人将军刀一翻,瞿思齐感觉好像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在拉扯着他的剑,加之虎口肉痛,忍不住放开了手,剑脱手而飞,刺进神殿后面的山体里。
瞿思齐滚落在地,爬起来,双手还在不停地颤抖,鲜血淋漓。
龙初夏的脸色有些变:“难道你是”
忽然之间,他将白小舟往众人面前一推,大地猛然间剧烈抖动起来。
又是余震?
众人抬头,看见那把光剑所刺的山体裂出一道道深深的裂痕,如同一个巨大的蜘蛛网,有碎石从峭壁上滚落下来,裂缝在不断增大。
“是山崩!”司马凡提喊道。
“快走!”这次从那人嘴里吐出的是低沉的男音。听到那个声音,白小舟觉得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小舟,快走。”龙初夏拉起她,往外拖。她哭喊道:“爸爸!告诉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