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林一时间没有说话,眸光沉沉的落在古董花瓶上。他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纪蕴的模样。她倔强的冷着一张脸,一字一句信誓旦旦的说她没推宋书音。霍北林走到古董花瓶旁边,又看向门口,回想着那天的事。门口距离古董花瓶,大约两米,宋书音身形娇小,如果摔在地上,正好砸向古董花瓶,需要站在……就在这时,门开了一个小口子,宋书音探出一个脑袋,和霍北林四目相对。宋书音看到一旁的古董花瓶,心尖一颤,不过面上没表露出来。她眨了眨眼睛,娇娇软软的唤了一声。“北林哥。”霍北林收敛起思绪,看到宋书音,脸上的表情缓和了几分。他走过去,把门打开,往她后背看了几眼。“身上的伤都好了吗?”宋书音点了点头,“谢谢北林哥关心,我都好啦。”“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宋书音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北林哥,现在可是上班时间,我可不敢以权谋私,让大总裁旷工来接我。”她说完,又看向一旁,目光落在古董花瓶上。“赵秘书,你能力真强,这么快就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花瓶啦。”“不过,这花瓶好看是好看,但不能放在这里,以免下次,还有人受伤。”赵全听着这话狠不得劲,但又具体说不上来,只能站在一旁,硬着头皮假笑。霍北林坐回办公桌面前,眸光一沉,冷声道:“把它撤了。”“啊?”赵全没反应过来,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古董,价值几百万呢,说撤就撤?霍北林瞥了他一眼,眸光深处,带着几分不悦。赵全不敢再迟疑,抱着花瓶,匆匆就走了出去,临走前,还贴心的把办公室门关了起来。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霍北林和宋书音两人。宋书音坐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正在办公的霍北林。霍北林身形颀长挺拔,生得很好看,特别是他此时戴上眼镜,斯文中又带着几分淡漠疏离,黑色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宋书音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处,恨不得,立马扑过去,把他衣服扯烂。她激动万分,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似乎要冲破胸膛跳出来一般。她咬了咬舌尖,剧痛之下,才强行把脑海里的画面压下去。她担心霍北林看出她的异样,有几分狼狈的收回视线。霍北林的办公室很大,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从这里能把整个市区尽收眼底。宋书音视线一转,不经意间坐在沙发角,不动声色的往里面塞了东西。她动作迅速的把东西塞好后,理了理碎发,担忧的问道:“北林哥,我刚刚来的时候,去了一趟纪总的办公室。”“她的胳膊因为我受了伤,我想看看她伤口好了没,想跟她道歉。”“但我没看到她,她是出差了吗?”霍北林动作一顿,看向宋书音。四目相对。镜片后的眸光带着几分审视。宋书音落落大方的回望着他,脸上的担忧和不安,不像是做假。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解的问道:“北林哥,我脸上有东西吗?”霍北林听到她的话,连忙收回视线。该死!他怎么能怀疑书音呢?书音从小善良、善解人意,纪蕴伤害了她,她还不计前嫌,想给纪蕴认错,她又有什么坏心思呢。有坏心思的只有纪蕴那个满嘴谎话的女人。宋书音见他变幻莫测的脸,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她对霍北林很了解,知道他:()难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