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生出一些卑鄙的念头,想将她藏起来。
盛愿没察觉他千思百转的心思,她全部的心思都在谢云霆的话上。
也才明白为什么谢云霆同她说这么多。
“奴婢与您,和您的父母不同。”
三个月的相望,多年的相守,到死都放不下的执念。
怎么看,都和她与谢云霆没有关系。
“父亲不懂母亲,母亲不懂父亲。”
谢云霆黝黑的眼瞳流转,落在盛愿脸上:“我心悦你。不是从你进府那刻,是从你多年前救琼花树下的小乞丐那一刻。”
哐当一声。
屋角的窗突然被风吹开,带着凉意的风卷着外头的花香弥漫开。
盛愿毫无准备听着这话,还以为是听错的幻觉。
出神的望着屋子里被风卷着的纱幔。
她的确救过一个人。
也记得琼花树下被蛇咬的小乞丐。
可怎么看不可能是眼前人。
可除了那个乞丐,恐怕没人知晓当年的事。
“琼花树下,你找过那个乞丐。没寻到便唱了曲,舞了一曲踏歌回去的。”
谢云霆说着,突然低声哼起了一段旋律。
他嗓音一向如玉润雅,乡野小调平日带着呢喃的字眼被他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唱出来,竟带着潇洒洒脱。
盛愿自然也听出他唱的什么。
正是她在琼花树下唱过的歌,越是这样,越是心颤。
“我问过你,你那时……”
“那乞丐有不能表明身份的缘由,但将救命恩人的模样刻在了心里,后来你去了戏楼,那乞丐也会时不时静静坐在一处听着你的戏。”
盛愿有些难以置信的舔了舔唇瓣,谢云霆语调越是轻描淡写,几句带过,盛愿越是如同踏入一团迷雾,也越发害怕。
那些毫不相干的人,影子此时汇在一起,成了眼前的谢云霆。
怎么可能这么巧。
她正好被卖进谢家,正好成了谢云笙的药引子,又在当晚,被谢云霆欺负了去。
越发激动,险些忘了此时是在宫里,低声吼了出来:
“因为我救过你……那个乞丐。”
虽然不明白,谢云霆为什么用乞丐,一直没有直接说是他,但盛愿还是小心用着措词,理着思绪。
“所以我进府后,就强要了我的身子?让我处境这么尴尬?”
“不是。我从未想过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