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巴巴的嗓音,就像含着一块铁,盛愿用了一番力气才分辨清楚她说的什么。
“你是说,我吃了酸枣,就能不吐。”
见疯女人兴奋的拍手点头。
盛愿也为她高兴。
“你还记得其他事呢,你的家人呢,谁把你关在那的?你有没有孩子?”
不管盛愿再怎么去问。
疯女人都只会古怪的叫着,彷佛想到什么痛苦的事情,捂着头不愿多说一个字。
“盛愿姑娘,有你的信。”
门外院子里的奴仆进了院子满屋子的叫喊着。
盛愿也不敢再继续打扰她,先从柴房里出去。
“呦,可算找到您了,大少爷从幽州快马回来的信,这刚到我就一刻不停的给您送来了。”
送信的是家里的一个管事,府里一向冷眼话少,见是他送信来,盛愿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信入手颇有些厚度。
盛愿收起信就要回到柴房,那管事仰着头,急着又拦下了她的去路:“姑娘,您这就走了?”见他目光转睛盯着自己手上的信挪不开似的,盛愿倒是奇怪。
疑惑地眨着眼:“您还有别的事么?”
“没事没事。大少爷不在府,你若是有什么缺的少的,或是要套车出行,找我就行,小人平日就是后头门上的管事,胡四。”
盛愿点着头,示意她记下了。
刚转身,又被拦着:“姑娘。”
见他还是站着不动,有些不耐的皱着小脸:“您,不忙啊?”
“不忙,不忙,姑娘拆信。”
胡四有些难为情,摸着脸将头转向一边,却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盛愿偏还就不拆了。
就和他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对方。
管家到底一把年纪了,这么瞪一会就双眼酸痛,头晕目眩揉着眼睛。
盛愿轻哼一声,拆开信,嘴里还不忘嘟囔发着牢骚。
“非一直盯着我也不知道干什么。”
“你马上要当云笙哥哥的姨娘,也算是半个主子,更何况又有了身子,等云笙哥哥回来,宫里就该将爵位给他,他没娶妻,这府里正经的女主子除了我姨母,就只有你了。你说他盯着你做什么?”
见上官青不知何时早就进了院子,正站在墙角的竹林下面静静的看着她。
盛愿急忙上前见礼。
只是行礼还未做到实处,就被托着站起身。
“等初五那日礼成,我就要喊你一声,嫂子了。”
不知是不是盛愿出现了幻觉,她依稀听到上官青吐出嫂子两字时,格外重了些。
自从那日上官青入了府,便被主母留下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