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府里这些日子,总看到的是大少爷包容退让,谢云霆却纨绔执拗的任性,如今醉了酒就到她面前说这些身不由己的话。
不说别的,就她进府那日谢云霆闯进来强行占了她的身子,就连此时也都是背着大少爷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算什么光明正大。
她可没见过大少爷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或是偷偷占了他什么东西,什么人,还关心他的身子特意送好的伤药。反而是谢云霆不仅占了她,那日赵婆子说的,分明之前还有个丫鬟也是被他掳到了院里。
盛愿越想莫名觉得胸口起了一团火,明明那日还说着一定要把她要过去的话,如今大少爷她做姨娘的日子越发近了,谢云霆却在没提过。
头脑一热突然低声埋怨着嘟囔起来:“奴婢看您就是佛口蛇心,说一套做一套。”
哼了一声嘟起嘴,她一贯情绪外露,心里怎么想的,脸上就表现出来,脸上血气上头分霞纷飞,却不知道她这幅模样不像生气,更像让撒娇的小性。
谢云霆哼笑了一声,抬手用指腹摸索着她的唇瓣,直到揉成了嫩粉色才重重的咬了一口。
见她吃痛的湿了眼眶,长指托住盛愿得下巴将她的头抬起轻轻摩挲,谢云霆眼神暗淡又专注将所有沉寂敛入眼下,汇成浓重的墨色,仿佛早已洞察她心里念着的那些腹诽。
一字一句格外认真:
“只有这件。”
“只有你这件事,即使对不起大哥,我也非做不可。”
第29章你怕我
盛愿心莫名被拨弄了一下,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像钻进了一条蛇,搅动的她的心脏都不听使唤。
她想掀开谢云霆此时一本正经下的虚伪,告诉他自己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她自古学戏,戏本里那些孟浪的公子哄骗人心的戏份,她随口就能唱出七八段来。
可谢云霆的指尖早已悄悄滑进了领口,两人早已上下颠倒了位置,成了她被禁锢在谢云霆胳膊下待宰的羔羊。
盛愿想说,故事听完了谢云霆也该离开了,可那手带着魔力般或轻或重的揉捏着她的脖子,盛愿大脑立刻又成了浆糊,哼哼唧唧的抱怨试图抗拒,但声音闷在棉被里更像欲拒还迎的邀请。
夜还很长。
盛愿最后只记得在榻上翻来覆去的沉沦,和满室熏染上的酒香,就连最后盛愿得脑子都跟着昏昏沉沉好似也跟着醉了酒。
醉了酒的谢云霆比平日还要霸道,就像用不完气力缠着她,闹着她,将她翻来覆去的颠倒,非要在她那深深刻下印记才肯罢休。
一直到天亮,盛愿终于支撑不住沉沉的睡下。
模糊间,似乎有人在轻抚她的眉心,喑哑地声音在问:“为什么不留在扬州等我?”
盛愿只当是在做梦,不耐的吸了吸鼻子,连撑起眼皮的力气都没了。
这一夜她睡得香甜,但总觉得脑袋后面枕的不是平日里的枕头,硬邦邦的硌的难受只能不停调整着姿势,最后被紧紧搂住动弹不得才罢休。
等盛愿被敲门声,已经快要晌午。
床榻上早已没有谢云霆的人影,若不是身上酸痛,她近乎怀疑那是个春梦。
撑着身子坐起身,从袖子里掉出一串珠串,小巧玲珑的白玉般的样式,不待她看清,门外的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更急。
盛愿匆匆收起手串,披上了衣服跑去开门,就看到小厨房的厨娘吉婶面容愁苦,见到盛愿也不客套,一连串的抱怨:“你这人怎么回事,我敲了这么久你都不醒。”
盛愿心虚的眨着眼,手上也不忘梳理着头发:“出什么事了?”
吉婶跺脚:“少爷从昨晚开始,送过去的膳食一口未动,方才问了你还没起床,没带人就独自出了府,还不让人跟着,平日里带的护心丹也没带。”
心里一紧,盛愿也意识到不对,也顾不上其他,收好那小药瓶跟着关门往外走。
从门房那打听来谢云笙连车都没套,往东走了,但好在连一盏茶的时辰都不到,说不定还能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