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好像雨后的春笋,一个接着一个的冒出来,我很想追过去问他,他到底是不是我爸。
可那柄飞刀告诉我,如果我真的追上去,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这也是我唯一怀疑的地方,他既然认出我了,为什么还这么绝情?
转头,那柄飞刀没入青石砖中半截,在黑暗中泛着银光。把飞刀拔下来,只有手指长短,锋利尖锐。
攥紧后,我也不纠结了,我爸肯定有自己的苦衷。就像他曾经说过的一样,人的命既是如此,不能改变,又何必强求?
我不认同,但也承认,现在我能做的,就是立刻离开,保住性命。
按照我爸的指示,我沿着墓道一直走,果然没过多久就看到一个盗洞。这个盗洞打的要比老黑高明多了,里面还用着木棍支撑,可以让人猫着腰走。
顺着盗洞爬出去,站在山林中,我深吸了一口气,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害怕有人在附近,只是短暂停留了一会儿就匆匆离开了,也没去寻找老黑的下落。他这个人我看不透,在主墓室危险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一手策划的,但显然他是想利用我在那里证明或者寻找什么东西。
也许他找的就是我爸,见到我爸安全后,我也放心了。以我爸的身手,就算老黑找到了,也奈何不了他。
辨认了一下方向,我找到了回城的路,在路边一直等到天亮才拦到一辆车,回城里了。
我先去天桥下去了东西,收拾好后,回到了家里。我在贫民区租了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子,环境很不好,但好歹是一个睡觉的地方。
一天的折腾让我早就身心疲惫,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小巷中响着此起彼伏的男女呻吟声,我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的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老黑。
他咧着嘴,嘿嘿笑着,脸上还有一道很长的伤口,皮开肉绽,看起来很吓人。
“你还敢回来!”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拉到屋子里,把他按在床上。
我知道他身手好,不给他一点儿反抗的机会,用绳子把他手脚捆住了,吊在天花板上。
我手里拿着我爸的黑金匕首,顶在老黑的下巴上,冷冷的盯着他,问:“说,这次又有什么目的?”
老黑的额角流下一滴冷汗,颤抖着声音说:“冷静,冷静,你听我解释。”
“好啊,那就解释吧。”我的匕首距离他的皮肤有近了一分。
老黑艰难的咽了口吐沫,目光惊惧,说:“那天,我刚醒过来就看到白毛猿了,我身上都是伤,不跑不是等死吗?小兄弟你吉人天相,命又硬,那种情况怎么可能死嘛。”
“呵,你这个理由找的还真是奇葩。”我被老黑气笑了,命再硬的人,那种情况也是九死一生。
老黑眼珠子转了转,说:“这也不怪我,夫妻俩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你总不能让我以命相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