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对常一欣说:“有不懂的都可以来问老师,你还承担了很多班级里的工作,如果觉得忙,随时能撂开,你有时间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安诗言,这次是父母都来了:
“不要给孩子太大压力,现在孩子学的东西,你们都已经不懂了,让她自己安排。如果有需要督促的地方,老师会帮忙督促的。”
其实石老师看得出来,和其他天赋党比起来,安诗言有天赋,但不太多,平日里还有很多小心思,容易分心,父母给压力,自己也有压力……总之就是比较危险。
但如果父母压力她,她会变得更糟
()糕(),不如让父母别管。
说这话时?[((),石老师也承担了不少压力,安诗言陪在一旁,有点不好意思地看过来。
最后石老师走到楚听乌身边,先认了一下人。
奶奶,阿姨,助理,属下……属下还得传达老板的消息。
这一波人真的很像是熊孩子的熊家长啊——
石老师:“楚听乌……”
他顿了一下:“我认为楚听乌是很有自己想法的孩子,家里有和孩子讨论过未来如何安排吗?”
那位年迈的女士笑了:
“这孩子有挺多想做的事情,最近的想法是继续拍摄慈善基金会相关的纪录片,然后在空闲的时候做完猫语教学相关的视频——她觉得已经能总结出一些系统性的教学内容了,也许以后能出书?她看了一部比较小众的俄语小说,想开始尝试着翻译了。平日里的锻炼也不会落下,大概会再尝试一两门有趣的运动。”
石老师开始思考一个未解之谜:楚听乌你的精力究竟是哪来的?大家都是一样上课,你最多少上那么半天,为什么其他人写完作业人就快没了,你还能——
噢,她有时候不写作业。
楚听乌似乎是会自己挑选作业题目的,有时候一张试卷发下去,只会做完上面三分之一的难题。
但看在考试名次不仅没后退,甚至还稳步提升的份上,老师们都默认了。
石老师思索道:“其实很多孩子对自己的未来没有安排。”
“他们觉得,考上好大学就已经是终点了,接下来不外乎是靠学历找个好工作,还是继续在学校里深造——而且,我们是竞赛班,其实大家都很骄傲,因为已经在学业上战胜了其他班级的所有同级生。”
“如果是其他学生,我只会给他们家长一点关于学业的建议,但我知道楚听乌是个怎样的学生,所以我对……你的未来更加期待,”石老师看向楚听乌,其他人便也转头看过去,“不论能不能通过竞赛上一个好大学,你以后都会有出路的。”
“在已经有这种想法的前提下,你对自己将来如何有怎样的看法呢?”
——你已经十六岁了,虽然还没有在法律上成年,但你的同龄人们,都已经开始为自己的人生做决定了,即使如今还如此稚嫩,并不知道他们在决定自己的未来。
你的未来更加广阔,你有没有在得过且过呢?
楚听乌:“……”
梅姨微笑着看着她,满星则眨眨眼,并没有反驳老师,但也没有突然开口。
于她而言,当楚楚创建基金会时,就在做“对社会有意义”的事情了,以外人的视角来看,楚听乌甚至达到了很多成年人达不到的圆满,但她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连桐咳嗽了一声,伸手按住耳麦插嘴:“我老板说,无论孩子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它都会不遗余力地支持……即使在其他人眼里是浪费人生,只要自己开心,就是很棒的一生。”
石老师:所以说你们家长不要溺爱啊!
()楚听乌反倒笑了:
“大概是继续学习,继续直播吧。可以到处旅游,尝试一些新东西。”
祖母去世一年多,她感觉自己慢慢沉淀了下来,那种不明显的茫然惶惑已经彻底消退了:有人陪伴,有人遮挡风雨……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心也日益变得强大,尝试了很多以往没想过的事情,觉得那些都很有意思。
未来的话,就是……
楚听乌:“我想在直播镜头下完成更多极限挑战,等大家习惯了。看到我一下子跳到二楼也不会大惊小怪了。”
前段时间大惊小怪了一下的石老师:“?”
不,正常人真的不会在无助跑的情况下跳上教学楼二楼……上课铃响了你赶着上课也不能这么做啊!
但实际上,楚听乌思考这件事已经有段时间了,她发现:
在技能升级到二阶段,能力越来越强后,楚听乌所感受到的那种“束缚感”也越来越严重——有时候,她真的只是下意识就做到了正常人做不到的事情,比如一跃二层楼,但就是会收获到震惊的目光。
“那我为什么不干脆收你们一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