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把给五准备的新猫碗捧过来,放到埋头苦吃的十块旁边。
十块抬头:“你不吃吗?难道你要吃我碗里的喵?”
他犹豫一下,把碗对着五推过去半厘米。
五:“……”
猫妈妈也低下头,开始对着自己的大碗,矜持又快速地干饭了。
桌上的张老师眼巴巴听着楚听乌吃东西:“今天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楚听乌把app和猫口普查说了一遍,张老师很感兴趣:“我也有不少学生,学生们现在也有在当大学老师的,如果你找不到足够的人,我可以推荐他们的学生来帮忙吗?”
楚听乌:“大学生好像的确很便宜……”
虽然没上过大学,但周围的人怎么都这么告诉她?
张老师摇摇头:“不是打工,做义工,怎么能让你出钱呢?去走个申请流程,能给学分就可以。”
他们绝对会非常感激的。
原来学分是大学特有的的通用货币吗?楚听乌默默把这一条加入了自己对大学的印象认知里。
在她脑海中,系统也默默地把“人类大学生好像很便宜,并且可以用一种只有在大学里有用的通用货币雇佣”加入了自己的备忘录。
张老师在楚听乌吃完后,并没有拿出书,只是让楚听乌拿出带来的笔记本,然后让阿梅播放音乐。
十块“喵”了一声,跳到椅子上,把自己盘成团:
“幼崽幼崽,到睡觉时间了喵。”
楚听乌≈ap;ap;ap;五:“……”
张老师微笑:“来,我们就用歌词当教案吧。”
张老师上课的方式和正常方式并不一样——
于她而言,自己最擅长的几门语言已经熟练地像是母语,而语言本身,她认为说是大于读的,读则大于写,所以要先让楚听乌学会“听”。
“你教我猫语的时候也可以这样,”她说,“毕竟我现在看不到,只能靠听了。”
张老师收藏了很多俄语经典老歌,她和楚听乌一起坐在沙发上,抱着各自的猫,先和楚听乌一起听一遍,然后从第一句开始,让她学会唱。
楚听乌:“唔……”
张老师:“不用不敢开口,学语言就是要学会开口,大方点,我又不会笑话你。”
楚听乌便跟着唱了一句,梅姨在一旁熨衬衫,忍不住夸道:“挺好听的,而且特别像,调子都在上面。”
像原唱一样,难道这孩子很有模仿的天赋?
张老师点点头,自己也跟着唱了一句。
楚听乌算是理解她为什么说不会笑话自己了。
梅姨默默转头,熟练地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张老师则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唱腔略有亿点难听,给楚听乌讲明每个单词的涵义,又把歌词慢慢写在本子上,让这位新来的学生自己注音,然后再跟唱一句。
这种教学方式一点都不枯燥,而且张老师仿佛什么都知道,从词语诞生的来源到歌词中的本地寓意,时不时就能引申开来,带着故事给楚听乌讲一通,让她记忆地很快。
她们今晚只学了三首歌,从一开始的一句一句跟唱,到后面楚听乌自己试着对照纸上的词语,唱出一长段,梅姨熨好衬衫,就跟着打拍子,中间夹杂着几句常用语——
楚听乌可以自信地说,今晚的课她能记住大半,如果常常温习,真的能把内容都记下来。
她也是学过英语的,知道学语言不可能那么简单,而是因为她遇到了一位非常厉害也非常耐心的好老师。
因此,俄语课结束后,她便主动提出:
“张老师,你想怎么学习猫语?”
张老师:“噢!”
张老师很高兴:“要不,你在我家的时候用猫语和我交流,然后再翻译成我能听懂的语言?前期我们用母语,后期就翻译成俄语,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