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祖!”
朱岁颐冲进麻圆医馆,发现医馆没有人,就往后院跑。
踏进后院就踩到盆栽碎片,药材遍地都是,打碎在地的酒呈飘过淡淡的奇香。
入夜了。
一片漆黑的院子刮过刺骨的寒风,朱岁颐安静地盯着一片打斗痕迹,风把她的裙摆吹起来,贴在林奕衣裳。
“不会有事的。”林奕握住朱岁颐冰冷的手,嵌入指缝间,与她十指紧扣:“会找回来的。”
朱岁颐仰头看林奕:“一定要找回来。我们不家要娶许小满进门。”
林奕垂眸见朱岁颐,刚想问那我们呢,不知道和万千寻推门进来。
不知道看到院子的情况,低骂一声:“靠!早知道就不管曾淘死活了。岁颐,没受伤吧。”
朱岁颐松开林奕的手,指着房间:“林少爷,要不要去勘察一下。”
林奕可惜地扫万千寻和不知道一眼,眼神充斥着你们真坏事的意思,淡淡地嗯了声:“你们把曾淘送去哪了?”
“你家。”万千寻绕着后院走了一圈,在朱岁颐房门前捡到一段布碎:“不家出手了。他们的目标是万悦溪?”
这条布料是不留香今天穿的外衣,被绑成一个蝴蝶结,是不家的标志。蝴蝶结上的两条须须沾满了泥土。
原来挖出箱子的坑已经被小乞丐埋回去,现在又挖开了,扔进了几个酒呈。
万千寻看向不知道:“是你赞同朱老爷把曾淘搬去林府养伤的建议。”
不知道嫌弃地扫了万千寻一眼:“你们两小口真得多年未见,默契变淡呀!不留香要行动的话,会拿万悦溪开玩笑吗?当时朱老爷都说地不够……啧,假的!真朱老爷又被绑啦?”
朱岁颐点满蜡烛,照亮后院,双手撑膝,想看看还有没有不留香留下的线索:“为什么要绑外祖?”
林奕把酒呈搬开,开玩笑道:“够老?好入手?”
朱岁颐内心咆哮:天呀,还正常的林队长归来吧。查案了。
林奕突然脸色一沉。
“怎么了?”朱岁颐凑过来问。
林奕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别看,恶心。”
万千寻和不知道走过来一看,前后骂了几句,按不住的慌。
“这谁他妈的命根子。”
“不会是朱老爷的吧。”
“唐今然的。”
“他的在这,不会是在这遇害吧。”
朱岁颐不断猜测。
“嘘。”
“听。”
林奕趁机搂住朱岁颐,唇瓣贴到她耳眶,感受到朱岁颐情不自禁地颤了两下,再笑时,嗓音低沉沙哑:“屋顶有人。”
嘀嗒、嘀嗒——
血珠一滴紧接一滴地滴落。
林奕搂着朱岁颐纤细的腰肢,往上一蹦。
月亮正从乌云探出头,朱岁颐有种林奕要带她飞到月球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