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鸡飞狗跳,想填满内心空虚。
有人为牺牲自我,让一切归于平静。
林奕:“如果是知道自己是一个将死之人呢?”
唐今然收起所有亲切,脸露不满:“那朱岁颐就是有记忆的。她只是在装,她在帮假不留香办事,想毁掉这一切。”
林奕脾气也上来,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你们还不死心?朱岁颐武功已经尽失,现在一心办好案件,不要再试她了。”
在唐今然认知中,林奕的地位就是他的神。
他不敢过于冲撞,推心置腹地提醒道:“林少爷,别忘了,你将要成亲。”
“婚书上写了,两情相悦。”
“我心悦朱岁颐。此生非她不娶。”
无论盛世皇朝还是现代,林奕都心悦朱岁颐。
-
时间过去两天。
夕阳西下,高川没出发去月饼加工厂的意思,崔禾也一直在梦鲤楼忙活,就是整日神经兮兮,客人说话声大一丁点都会受惊,更不肯进去后厨。
最后一丝余晖都被灰蓝色的夜幕吞噬,有两辆马车运着布料到梦鲤楼。
林奕盯着一匹匹精美高档的布料摆满在圆桌,问马夫:“是不是送错了?”
马夫摇头:“没错,京城送过来给高川高公子。”
朱岁颐想起高川半路遇袭:“没错。高公子,你的布料到了。”
哐当一声。
高川把茶杯摔落在地,愣在那。
朱岁颐喊了几声才有反应。
高川回过神,说:“可是我不认识你们。”
朱岁颐:“哦?”
两位马夫是镇上的人,其中一位马夫就是前日帮高川运行装。
“这肯定是高公子的布料呀。……跟前日弄脏的一模一样。”
“不信问问小二,你看这匹是不是长一样。”
朱岁颐突然发现不对劲:“高公子的家丁是踩风火轮回京城的吗?昨日回京,今日布匹就到了。”
高川冷汗浸湿鬓发,给马夫一人一碇银子:“我也不知。……是谁把布料交给你们的?”
马夫欣然收下,回答道:“京城万府的管事。”
京城万府。
四个字说出来时,崔禾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高川脸色变得跟白纸一样,双腿发软,坐下时屁股都没碰到凳子,扑咚就摔倒在地:“京城……万万万府的管事?”
朱岁颐用手肘撞了撞林奕:“居然是京城万府亲自送过来,难道……”
林奕淡定地喊小二把人扛到房间休息,皱握住作乱的手肘,一字一顿:“别、乱、碰。”
朱岁颐头顶缓缓冒起三个问号:“你发烧了?怎么那么烫?”
林奕弯了弯唇角,嗓音低低,带着一点点笑意:“有机会再跟你解释。”
许小满跟朱岁颐坐在同一桌,默默吃着甜甜地下情的瓜,找准时机开口:“这是我家的布料。高、川,你居然会买我家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