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岁颐:“在山上遇袭的吗?”
高川想了想,点头:“对。”
“那就碍事了。”朱岁颐勾了勾唇角,问:“是否有被一个女子抢掉几匹布料?”
高川眼睛一亮:“朱捕快料事如神。她抢了几匹布料就跑了。”
朱岁颐喊了两份早点,问:“山贼呢?”
高川:“就她一个。当时我们在下游休息,她突然冲出来推倒推车,夺了几卷布料就跑了,剩余布料都掉入河中,我想着先过来解释,让家丁回去拿新的布料过来。”
朱岁颐揉了揉布料,有一层薄薄的羊绒,应该是做秋冬装的料子。
“林夫人没要这些布料吗?”
昨晚衙差们在锦绣坊地毯式搜索,万悦溪清早就回去收拾了,而锦绣坊就在镇口,是入镇的必经之路。
高川摇了摇头,解释道:“离货期还有两天,我想着先住下,看家丁能不能赶上。”
朱岁颐了然地点点头:“你还记得山贼们的样子吗?”
高川惋惜地摇摇头:“就一个女贼。戴着黑色面巾看不清模样,穿着青色裙装,跑得很快。”
高川说话温温柔柔,看起来特别好欺负,不爱计较。朱岁颐都能想象到当时的情景,他喊家丁别追了,先把布料捡起来。
崔禾走过来问:“高客官,你预定的烤猪头是中午吃还是晚上呢?”
朱岁颐震惊得连手上的肉包子都掉了:“你定的烤猪头?”
高川浅浅笑了笑:“对呀,等他们到了再弄吧,中秋前这段时间,他们也在梦鲤楼下榻。”
朱岁颐看高川脸露惫意,不好再多打扰,咬完最后一口包子:“那就不打扰高公子休息了。”
主要她也累了,打算回去洗一个舒舒服服的澡,干干净净地躺在床上睡一觉,再起来查毒害秦大娘背后的人。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跟在湖边袭击她是同一个人。
秦大娘喊看不见没多久就晕过去了。
朱岁颐帮她检查时,发现处于颈部的风池穴、天柱穴、玉枕穴都扎有又细又短的银针,应该是银针上涂有麻药类的毒素使其暂时失明。
现在秦大娘已经醒了,但吓得不清,只念叨“我不说了,别伤害我孩子”,其余什么都不肯说。
哎……只能将计就计。
朱岁颐把秦大娘和曾淘两个病号安排在一个厢房,朝夕相对,从现在开始培养感情。
为了方便衙差们监视,林奕将左右两个厢房都安排了衙差入住。
他看许小满拎着大包小包走进一屋,丁冬至被另外两个衙差推到另一屋,再看“罪魁祸首”朱岁颐哼着曲儿准备下衙,边摇头边大步追上去。
“朱岁颐,慢点。”
梦鲤楼后巷回着林奕轻柔的嗓音,听得朱岁颐心跳都漏了一拍。
为了查出陷害秦大娘和她背后的人,两人决定继续假装偷情男女。
这个朝代的朱岁颐和林奕居然有亲戚关系?
朱岁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被内心深处冲破禁忌伪骨科的叛逆刺激着大脑,不可否认的有所期待。
内心多纠结,脸上的笑容多复杂。
“林少爷,怎么啦?”
林奕低头睨她:“脸抽筋?”
朱岁颐无语凝咽半刻,主动报备行程:“我回家看看我娘和外祖。”
林奕抬了抬下巴:“嗯,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