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娘很快地回答:“不是我传的。那天我到仓库拿食材,碰到文华跟贾小伞在后巷缠绵,跟你们两个今日在仓库后巷一样,那个淫妇真得给我儿子戴绿帽!”
她发疯般踹着桌底。
朱岁颐摁住桌子边缘,指尖不自觉攥紧桌沿:“所以你等贾小伞走后,杀掉文华?”
秦大娘:“对!简青禾跑出来阻止那刻,文华已经断气了。”
朱岁颐另一边手攥紧裤子。
同时,林奕感觉到大腿被掐了一下,十分无奈地问:“你是怎么说服简青禾冤枉贾小伞?”
“很简单。贾小伞还没走远,而文华衣衫不整。”
朱岁颐瞳孔一震,震惊半晌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好卑鄙。”
“卑鄙的是秦如梦!”
秦大娘激动地吼回来:“她以为将计就计,让简青禾承认一切,替曾淘顶下这一切,再把贾小伞和文华倒卖的金钱上缴就算了。这能算吗?这些钱原本就是曾淘的,整个林府都是我儿子曾淘的!”
她眼眶泛红,死死地盯着林奕:“你现在享受的荣华富贵本该是我儿子的,不就输了那点钱,你爹缺吗?本来今天是你爹的死期,简青禾非要多管闲事,那就她先死。”
林奕眉头一皱,垂眸见朱岁颐震惊得眉眼都挤到一块。
朱岁颐不敢相信地问:“那锅车前叶是准备给林老爷的?”
秦大娘:“对。本来不想用那么迂回的方法,那天我想去府衙带走曾淘,那孩子知道文华所作所为后,根本接受不了,冲到殓房还劫持你娘,我害怕暴露身份就躲进另一个房间。没想到你会解剖。”
想到暗处有个人在盯着她,恐惧感排山倒海席卷朱岁颐整个心头,不自觉往林奕那靠了靠,突然被他握住手,准备再靠过去一点,感觉他跟拔萝卜一样,拔起来后发现是坏了,一扔,恐惧感被失落取而代之。
就算演戏而已,但凭什么他要就要,不要就不要。
朱岁颐越想越气,想掐回他一把,然后假装不小心捏错了,毕竟眼下气氛真得让人很紧张。
但她发现自己一直掐着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摸着鼻尖继续审问。
“是你通知我外祖回来的?”
“对!但我已经等不及,中途跟你外祖买了车前叶,想混着补药煮好,午休的时候送到他们房中。行房事时过猛而亡……完美无暇。却遇到周正跟简青禾在你们家后门鬼鬼祟祟的,真是耐不住寂寞。”
秦大娘该交待的都交待了,突然一笑:“接下来就看你们两个如何耐住寂寞。”
朱岁颐无奈又无语。
什么过猛而亡,耐不住寂寞,如何耐住寂寞……这都是什么?
秦大娘补充:“你爹叫万千寻,他娘叫万悦溪……很巧吧。”
林奕抿紧的双唇倏地一勾,问:“盗窃仓库还有几个同伙?”
朱岁颐扭头看向秦大娘,林奕转头看她。
这一眼错过了。
秦大娘欲回答,突然慌张地看着四周,非常崩溃:“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朱岁颐晃了晃手:“瞎了?秦大娘!!”
她大喊,秦大娘也在大喊,完全不理她们。
“你们去哪了?怎么不说话。”
朱岁颐愣了愣……突然双目失明,双耳失聪。
她迷茫地看向林奕:“怎么会这样?”
“被下药了。”
“好……麻,脖子好麻……”秦大娘捂住脖子。
朱岁颐:“跟湖边袭击我们是同一批人。”
林奕点了点头:“还是跟穿越过来那晚,袭击你的是同一批人。”
烛光下,林奕漆黑双眸如深不见底的一口井。
“朱捕快,不留香来跟你下战书了。”
“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