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利箭抵到她的脖子前,朱岁颐恢复冷冰冰的语气:“别动,否则要你命。”
众人:“……”是他们格局小了。
林奕眸中的赏识多到要满出来,还有不可忽视的柔情。
朱岁颐觉得她肯定是看错了,但看林奕的眼神有了一些不可忽视的敬仰。
四个偷袭者戴上手铐,跪在公堂之上。
掀开面巾后,林奕认出都是林府的家丁和丫鬟,都已经年过三十,也都没成家立业。
怪不得朱岁颐都能轻松撩起中年孤单妇女的某些反应。
他眉头高挑,“果然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朱岁颐一言难尽地扯了扯嘴角:“你们几个来救秦大娘?”
秦大娘转头看眼“同伙”,举起双手朝林奕吼:“十八年都未夺到你家家业,不是林家三口多团结,是我那对不孝的子女被那对奸夫□□迷惑了双眼。十八年,整整十八年,竹篮打水一场空呀。”
?“哦?你们是来救周正?”
虽然他们没有回答,闪烁的眼神出卖了他们。
林奕敲着椅把,朱岁颐看过去,两人眼神一相交,底下的衙差嘴角忍不住翘了翘,很快就能喝上两人的喜酒了吧。
“想到什么就问什么,不用问我。我只是师爷。”
就没见过这么记仇的男人!
朱岁颐拍了一下桌子:“你们为什么要射曾淘?”
整个公堂只有曾淘受伤,被带去麻圆医馆医治了。
朱岁颐依次扫过犯人们的脸,无一人回答。
朱岁颐看向周正:“你知道吗?”
林奕侧目看朱岁颐,让她自由发挥,没让她不按套路出牌,真拿她没办法,罢了。
她一直都这样。
周正沉默一会儿,回:“情信是假的。”
“不是你写的吗?”
“不是。”
朱岁颐自行纪录着口供,翻出之前那张人物关系图,把周正加上去,画了一个箭头指向文华,画了一个问号。
林奕坐在朱岁颐侧边,见状挨过去,“怎么了?”
虽然看得出周正是替罪羔羊,但是朱岁颐暗自把他归到杀害文华的嫌疑人之一。
朱岁颐拿起那叠信,分了一半给林奕,自己拆了几封检查,都是约见面时间和地点。除了最新那一封改到如风客栈见面,其余都在梦鲤楼。
林奕知道有一个人就喜欢用洒金熟宣练字,其中有两封墨水未干透都被装进信封:“准备得很着急呀。”
朱岁颐:“那是谁能模仿你的笔迹呢?”
周正没回答。
朱岁颐不急不躁:“应该问,是谁想害你呢?”
周正仍然没回答,但眼神已经一点点被心虚淹没,怀疑一点点浮上去。
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