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岁颐觉得在哪里见过,举起叶片:“好像在哪见过,在哪呢……你觉得熟悉吗?”
林奕瞟一眼,看眼四周的盆栽。
朱岁颐举起叶片巡视了一周,找不到同样的叶子,却闻到一股红枣味,还带着淡淡草本的味道。
她低头看到一条蚂蚁线,从一个缝隙钻到简青禾脚底处。
朱岁颐挖开简青禾脚边的碎片,挖到底后,找到一张完好的叶片。
朱岁颐觉得叶片很熟悉,又说不出是什么,就走出林府后院,从朱府后门走到麻圆医馆。
朱昭愿正在整理新采摘的药草,看她一眼:“又有命案?”
“对。外祖,这是什么叶?”朱岁颐把叶片伸到朱昭愿眼前。
朱昭愿看了眼:“车前叶。用新鲜的车前叶用红枣、冰糖一起煮,清热利尿清肝明目,还能降血压。”
朱岁颐:“林府有谁跟你买过这个吗?”
朱昭愿想了想,说:“林夫人呀。林奕他爹有高血压嘛,不过也是半个多月前……反倒快到镇口时,撞我马车的那人用五两买下我的车前叶,我说车前叶没有散血化瘀功效,买那么多没用,啧,不听。”
“高血压的人喝了是降下来,但血压正常的人一下低血压就会冒冷汗、晕厥……”
朱岁颐已经没再听朱昭愿接下来说的话,打断道:“外祖,你看清那人的样子了吗?是林府的吗?”
朱昭愿:“我哪知道。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搬着几匹布没长眼似的撞过来,把我车都给撞翻了,我差点就滚下山去……哎,也不知道哪天就两眼一闭,双脚一伸,不知有无福气看我岁颐跟林少爷开花结果。”
几匹布?
朱岁颐正认真思考,听得也很认真。谁知朱昭愿突然来句开花结果,林奕还恰好从后门走过来,也听到了。
朱岁颐无端端被摆了一道,脸憋得通红:“外祖,你说什么呢!”
“朱老爷,说得好!”
万悦溪笑意满满地从前门进来,指着林奕说:“听见没,朱老爷都放话了,你加把劲。”
林奕没搭理万悦溪,只问:“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
万悦溪笑意减两分:“听说你舅过来这边,我就过来了。”
林奕挑眉微皱:“谁跟你说?”
万悦溪:“秦大娘,怎么啦?”
林奕给了朱岁颐一个眼神:“我已经快一天没看过秦大娘了。”
朱岁颐:“秦大娘是谁?”
她天天去梦鲤楼吃饭,但对这个人很陌生。
朱昭愿:“朱捕快,你这个失忆症是一点好转都没有,人都认不全,怎么捉凶手呢,回来跟我学医吧。”
“怎么不能捉了……我看一眼就记住啦。”朱岁颐反驳道,对上万悦溪那个“好样的”的表情,神情变得严肃:“林夫人,简青禾死于你家后院,你可知道?”
万悦溪瞳孔倏地睁大看向朱岁颐,又看向朱昭愿和林奕,在三人的眼神得到答案,抬手捂住嘴巴,一阵眩晕站都站不稳,朱岁颐搀扶她坐下来。
见她一时半会说不出话,脸色还很差,在抽屉找出药油给她涂。
“林夫人,你知道简青禾中午去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