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盯着他收紧又舒张的眉目,视线逐渐下滑,停在了他脖颈处——
他留下的齿痕,像是一道红色的标记,烙在了沈玉衡颈前白皙的皮肤上。
在这道痕迹消失之前,即便腿伤痊愈,沈玉衡也不能够侍寝了。
不能回到父皇身边,他脸上失望的神色,一定很精彩。
萧烬胸口的狂躁暂且舒缓了一些。
他抓着沈玉衡的肩,在逐渐弥漫开的血腥气息里,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
“我没事,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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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妃宫中遭到刺客夜袭的事,引起宫内一片哗然。
苏澄从宫女那儿听说这个消息时,吃了一惊,连忙问:“九殿下呢?他有没有受伤?”
“九殿下无事。”宫女道:“要不是守夜的九殿下击退刺客,沈妃恐怕凶多吉少。”
苏澄缓缓松了口气。
“九殿下真性情,当初主子在十六皇子丧礼上受瑶妃欺辱,也是他出手相助……”
“主子给沈妃做的那副手捂,要不送给九殿下吧?”
听了宫女的话,苏澄微微一顿。
他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沈妃于我也有恩,我应当回礼,九殿下……他若是需要,我再织一副也好。”
“沈家哪里会看得上这些小恩小惠?”宫女叹气。
二皇子一路,他们是攀附不上了,圣上这边,苏澄连侍寝的机会都够不到。
再无人依附,这宫里的严严寒冬,怕是越来难熬了。
“现在九殿下虽然在前朝式微,但他既然肯出手营救主子,说不定可以让咱们依靠……”
苏澄低下头,没有应声。
冻得微红的手,搁在萧烬送他的手炉上,汲取着所剩无几的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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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濯殿内。
刺客的尸首已经抬走,一群宫人忙前忙后清理寝殿,血腥味仍然经久不散。
茭白快步跑入清濯殿,找了一圈却不见沈妃的身影。
她找周源一问才知道,沈妃暂时不想返回血污未散的寝殿,现在正在后院里歇着。
她点点头,赶紧小跑着找过去。
穿过一条石子路,竹影摇曳的院落里,茭白找到了正在石桌前喝茶的沈玉衡。
“沈妃,我打听到了。”她压低声音:“听说二殿下今日确实在朝堂上发了好大的脾气,还罚了长公子的俸禄。”
“大哥怎么又被罚俸了?”
“自然是为了昨晚的事。”茭白摇头叹气:“如今二殿下摄理朝政,后宫却出了这样的事,面子上自然过不去。”
“这时,长公子当着众人的面,要求进宫探视您,二殿下一气之下,就……”
沈玉衡哼哼:“他肯定气。”
毕竟,派刺客潜入清濯殿的幕后主使,除了二皇子萧棋,不可能再有别人。
原书里,萧槐养病期间,也是由二皇子萧棋代为理政;
萧棋以皇子之名代行皇帝之权,将许多政敌下狱囚禁,残害了数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