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直到杰夫的血流了一地,流到你的脚下,弗雷维德才停下手来。
你见他停了手,这才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不紧不慢走到奄奄一息的杰夫跟前。
然后重重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少招惹我。”
杰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闷哼了一声就垂下了头。
周围的跟班们也都像小鸡崽一样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泄愤还嫌不够的你,瞥到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弗雷维德,忽然踢了他的小腿一脚。
这一脚不算轻,看得一旁的小跟班们都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她,她竟然敢打弗雷维德那个暴躁狂?
可那个暴躁不好惹的弗雷维德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儿,任你踢了他一脚,什么反应也没有。
“来这么慢……”
你不满地嘀咕着,径直朝食堂外走去,而弗雷维德也没有停留,沉沉盯着你的背影,跟在你后面走了。
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和这一地狼藉。
你和弗雷维德,一个是腺体缺失的omega,一个是腺体受损的alpha,两个残疾人在福利院里惺惺相惜,你也偶尔狐假虎威。
“吃饱没?”走出食堂后,你朝弗雷维德狡黠地眨了下眼,看了看四下无人,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不想加个餐?”
弗雷维德兜帽下暗沉的眼望过来,没有看钥匙一眼,而是深深落在你的脸上,点了点头。
半夜的仓库一片寂静,你悄悄打开门摸进去,借着微薄的月光打量纸箱上的字迹。
“脱水蔬菜、调制饮料、猪肉罐头……”你嘀嘀咕咕着一路看过去,终于在看见牛肉条几个字时眼睛一亮。
“弗雷,快来——”你伸长了手臂往纸箱里掏,头也不回地喊道。
等到弗雷维德站在你身后时,你已经在用牙艰难地撕着牛肉条的塑料包装了。
“什么包装,这么难撕?”
你抱怨着转过身去,把手里边角被你咬得惨不忍睹的牛肉条递到弗雷维德面前,他自然地伸手接了过来,用牙齿撕开了。
他的牙齿很厉害,你深有体会。
弗雷维德安静地看着你吃完了两根牛肉条,等到你终于有了饱腹感,想要邀请他一起品鉴的时候,他忽然张开手臂抱住了你,头垂下来靠在你的肩膀,你听见他落在你耳边略显急促的呼吸。
“……你怎么了?”你犹豫着抬起手来,碰了碰他的脖子。
弗雷维德的身体一抖,发出一声隐忍的呻吟,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你几乎要嵌入他的身体里。
你只能伸长了手臂揽住他的脖子,微微踮起了脚,尽力迎合他的拥抱,将他坚硬的骨骼纳入到你柔软的身体里。
“我知道,易感期是吗?”你感觉呼吸都有些不畅了,但仍放柔了语调在他耳边安抚道:“听我的,先放开我——”
弗雷维德抬起头来,露出一张隐忍而痛苦的脸,他望着你,眸中似有波涛汹涌,他克制着咬住下唇,像是在遏制某种冲动。
然后他慢慢松开了手,你瞬间感觉呼吸畅快了,你深吸几口气,看着他还放在你腰间的手,抬起手放在他胸前,推着他往后走。
直到弗雷维德的后背碰到墙面,你按着他的肩膀,让他缓缓坐了下去。
“没事儿的,我们都很熟练了。”你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