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市最近的天气并不好,一直在下雪。何惜带着小组的三人匆匆赶去了事故现场。大棚主含泪站在门口等着技术员的到来,上前紧紧握着何惜的手:“何技术员,你快看看还有救吗?好些菜都冻烂了。”“近期有大雪,镇上通知了各个大队,他们没有告诉你们吗?”何惜问大棚主。前几天,何惜从系统那里得知近期的天气预报情况,对江部长说她是结合历年的天气变化加今年的气候得出的结果,希望可以最大程度减小损失。农业部紧急召开年前的最后一场会议,会议举手表决通过了何惜的提议,觉得有必要通知所属的大棚户。大棚主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最近一直在下雪,每天都在打扫雪,昨晚上又下了,看着不大,没成想后半夜变成了鹅毛大雪,那雪又湿又重。”大棚主的妻子接着说:“天擦亮的时候就听“轰隆”一声,我还他爸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完了,急忙穿衣服,出来就这样了。”入目的是半个大棚已经塌陷,部分青菜完全暴露在外,还有被深深积雪掩埋的,半个没有塌陷的大棚呼呼进着西北风,见过冷风的菜叶子颜色更深,最先开始烂掉。何惜没再多问,所有的答案都在眼前。显然大棚他们试图挽救过,但是根本扶不起来,用的木头大多过细,还有小部分腐朽的地方,这样子的木材承重根本不行。漠河市的北方冬天有六个月之长,积雪也多,保险起见何惜建议他们的都是四分之一圆的大棚建筑,但就有人不信邪选择半圆建筑大棚,这样的采光好,栽种面积大,但是风险也是最大的。雪还在下,四人是搭乘热心老乡的雪爬犁来的,时常下来推车,脚上的棉靴都湿透了。何惜给另外三人分发线手套,对大棚主说:“多找些人,大棚的框架大多需要更换,承重不行,细的、朽木全部换掉,塑料布也需要买新的。”大棚主面如菜色:“塑料布换新了?”何惜一边清理大棚上的积雪,一边耐心里给对方讲解,告诉他补是不行的,也不是完全的废弃,旧的可以留下做地膜,同样增加收入,没有白付出的努力,再犹豫一会什么也别想保住。外面是厚厚的积雪,里面湿热的泥土加上烂菜叶子地面变得异常的湿滑,踩着泥巴给其他尚好的青菜盖上雨布和棉被衣服之类的,何惜已经接二连三摔倒,不敢停歇,停下就是更大的损失。这时,村里跑来一个年轻人,对着大棚里的何惜大喊:“何技术员,你快看看我们家吧,棚面要压塌了。”听到这个消息的何惜无比震惊,怎么还有?何惜应声,交代其他人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之后,小心翼翼地走出大棚,一阵寒风吹得她瑟瑟发抖,冷热交替太难受了。抢救的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了,就等塑料布买回来重新扣上就好了。上一个大棚完成抢救何惜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咬着牙坚持跟上对方的脚步,但是他还是嫌弃何惜走的太慢,一手拽住何惜的手腕,失去重心的她几乎是在雪地上被他拖行的,冰凉的雪灌进袖口、脖领、后腰里。原本已经没有力气何惜,在系统的帮助下拿出一把水果刀,划伤了对方的手背才得救。手背的刺痛让他下意识松开紧握何惜手腕的手,“嘶”,他惊恐地看着何惜。路过的好心村民看见倒在雪窝中的女孩,上前扶起来并训斥年轻人:“你这孩子,哪有你这样拖着女孩子的,你看看她,雪都钻到衣服里了。”何惜的身上除了雪就是泥巴,脸上也是,黑色的短款羽绒服已经看不出原样了,但是气质出众,哪怕是狼狈,依旧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她脸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堪堪坐稳,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家的大棚我是走不到了,你另请高明吧。”说完何惜开始慢吞吞地抖抖钻进衣服里的雪。何惜出声,那些刚才帮忙的人才知道是镇上的何技术员,眉头紧皱地看着年轻人,且不说她是技术员不能这样对待,她还是一个女孩子,被人拽着在雪地拖行。手腕深深的红印,暴露了她刚刚遭受了怎样的暴力。他们还注意到何技术员的手上还有一把刀,刀上还有点点血迹,再看年轻人的手背上时不时滴血,更加疑惑了。村里人认出年轻人是周前进,同老和尚学过拳脚功夫,长的又壮,即使何技术员拼尽全力挣扎也不一定能逃脱,用了刀子正常。这事有人报告给了本村的村长,周前进被人在身后狠狠地踹了一脚,直接趴在何惜不远处的雪里。“何惜。”罗红跑过来,身上也满是泥巴。孔力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何惜的手腕上,他眯了眯眼:“你手腕怎么了?”村长询问了刚才的情况,严厉地批评了周前进,还给何惜赔礼道歉了,接下来的工作是沈川和孔力完成的。罗红留下来照顾何惜,过了一段时间,她也积攒了不少力气,正好沈川他们那边的工作也完成了,村长本意是让他们留下吃饭,但是四人身上的衣服大多湿了,以此为由婉拒了。坐在村长委派的雪爬犁上何惜长呼一口气,上班还有生命危险,不行,要加工资。走出村子何惜也懒得维持最后的微笑,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回去我要找赵江部长申请涨工资的事,问你们什么直接说就是。”沈川顺口安慰道:“知道了。那人刚才一直着我们干活,好像是给他打工的一样,狂什么?”她冷声说道:“因为是男的呗,要是女的她敢,那吃饱了撑的体格子。”江部长办公室。何惜缩成一团窝在椅子上,不涨工资不下去,死磕到底。江部长敷衍:“你先回去,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何惜闻言不禁笑了:“少糊弄我,你那张脸不适合撒谎。”江部长看着时间,早就过了下班时间,再看何惜,越看越烦躁,不耐烦地摆摆手:“你的评级下来了,不是初级技术员了,现在是中级了,工资涨。”听闻此话,何惜慢慢地从椅子上下来,理理衣服:“回见。”:()穿越之有条件的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