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何惜做梦了。她梦见了原主,她说谢谢,谢谢她替她着想,但是她不想为难何知恩,就让这一切到此为止吧。何惜点头同意,并且表示只要原主不在意她自然不会再追究,乐得清闲。年底镇政府召开了一次大会,主要的工作内容就是保生产、促经济,希望何惜可以拿出像上次那样的农药,保证大棚户的青菜卖个好价钱,过个肥年。何惜看了一眼侃侃而谈的领导,严肃地问:“钱谁出?上次没报批我垫的,这次呢?”其中一位技术员笑着开口:“何技术员还差这点小钱,家大业大的从指头缝漏点粮食都够养活咱们的,大伙说是吧?”“是啊,是啊!”何惜挑眉:“你在质疑国家划分的等级?我是地地道道的贫下中农。捕风捉影的事还是少传的好。”他又说了:“你没有,你对象家不是有吗?让他……”何惜直接打断他的话:“他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是有,不然怎么站着说话不腰疼。既然你有就拿出来,不用拐着弯炫耀。”他下意识护好自己的口袋,那是他妈让他置办彩礼的钱:“我哪里有什么钱?何技术员要是不想拿就直说,惦记我这仨瓜俩枣是什么意思?”何惜笑笑,靠在椅背上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我也不是不为人民办事,只是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上一次我自掏腰包拿了,这一次……”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在坐的每一位:“是不是“风水轮流转”大家也该出出力,不能可一只羊薅羊毛不是?”大家开始七嘴八舌:“这……我们也是没钱。”“这件事也不是为了我们,是为了劳苦大众。”看不惯那些见不得别人好的人揶揄地说:“这年头谁有钱?刚才不是说的挺带劲吗?怎么瘪茄子?”何惜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嘲笑之色:“驰名双标。”“驰名双标?”除何惜以外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听着不像好话。何惜手里的笔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既然是为了劳苦大众那大家凑凑不就有了,总之我不能出两份。”一群想要占便宜的又开始蛐蛐上了,何惜全装作听不见、看不见。自从上次的事何惜和小组成员的关系变得微妙了起来,和罗红但是还说话,对于另外两名男同志就没什么话可说了。除了上面分派的工作,何惜自己研发的新品种和农药都不会加上那两位,分功劳吗?不必!商量一番最终的决定就是,等着上面批复专项资金,坚决不垫付,同时强调公私分明。农业部的江部长冷眼看着一群咋咋呼呼没什么用处的、混饭吃的,眯了眯眼,冷声质问:“诸位就是这样办事的?能推就推,不能推的找肥羊宰?我看这样诸位年后都不用来了,回家养老吧!”那群人开始慌了:“江部长,这是什么意思,恐怕你还没有权利决定这么多人的去留?”江部长一脸为难之色:“那我也只能把诸位的工作态度以及工作的方式如实上报给市里了,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张副主任开始打马虎眼:“江部长为了广大的大棚户着想是我们的榜样,但是也不能为了别人饿死我们不是?”江部长冷着脸看他把话说完:“所以刚才他们逼何技术员的时候,你死了,屁都没有,现在关乎自己的钱袋子你就着急了?”张副主任表现出明显的不悦:“江部长,注意你的言辞。”“言辞?”江部长嗤笑:“我已经很客气了,也对。张副主任的钱还留着团饭局呢,是吧?”八卦不分人,公职人员也一样,他们彼此之间小声嘀咕:“哎,你们听说没,何技术员和费劲的仇是在那日的饭桌上结下的,还是张副主任硬逼着何技术员去的,指明别人不能陪同。”“哎呀,不内陪同。他咋那恶心人呢,咋滴他还想干点什么事儿不成?”“谁知道啊!”“事儿没成,所以今天才刁难何技术员?”嗯嗯,八卦的人心领神会的地点点头。没想到话锋一转,他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张副主任的脸色极其难看,想不到平时一副清高模样的江部长,竟然如此能言善辩,是他轻敌了。张副主任清清嗓子:“收收八卦的心,还是先聊正事儿要紧,为表对农业农村部工作的支持我出资五十块,大家也出出力。”第一个挤兑何惜的技术员嘴角下沉,满腹牢骚:“那不成,凭什么自掏腰包,我没有,我不干。”他紧紧握着自己的钱袋子。有了张副主任的带头,以他为首的人纷纷效仿,没多有少,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捐了钱,那人没捐,何惜也没拿。那人明里暗里遭受了不少白眼,当时说的好听,还不是想要白嫖功劳,他们倒是要看看他的婚礼谁还去?回到办公室的张副主任脸色阴沉,手里拿的水杯想摔又舍不得,重重地放在桌面上,“哐当”一声后,桌面上有水渍流出。到底还是坏了。高个子男人说话:“主任,那钱怎么办?我可是看着你的面子才拿的。”他们私下都叫他主任,省略了副字,可见他的僭越之心。“我也是,要不是您示意我,我也不能拿。”“我也是。”“我也是。”……张副主任两眼一黑,敢情他们刚才拿的钱都算在他头上了。他抓住桌角,勉强站稳身形,欲哭无泪地开口:“你们放心,这钱算我借的,将来一定还。”矮个子男人:“主任,我没有这个意思,但既然您说了我们还是写个字据吧。”张副主任震惊地看着他,咬着牙,沉着声说:“好。”五张借据,五十块。他跌坐在椅子上,喉咙子是腥甜的味道,好你个何惜,好你个江部长。他可谓是咬碎银牙往肚里咽。看着舒服。:()穿越之有条件的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