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杀手头头已然是发现了自己的身体情况,季青临浅笑着点了点头,“你想的没错,你的武功已经被废了。”
“啊——”杀手头头一瞬间好像患了失心疯一样,他顿时像是一个暴怒的狮子,眼眸里面充斥着猩红的怒火,不管不顾的就向季青临冲了过来,“我杀了你!!!!”
杀手头头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这般的虚弱过,虚弱的他在暴怒之下挥舞出去的拳头都是那样的软绵无力。
对于一个在刀尖上舔血的杀手而言,废了他的武功,比杀了他还要让他感到难受。
胸口翻涌着剧烈的恨意,喉头滚动间,鼻腔中涌上来剧烈的血腥气息,杀手头头用力把喉咙当中的血腥气息压下去,竭尽全力的想要杀掉这个废了他武功的凶手。
然而,此时的他浑身没有任何的力气,季青临抬起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将他踩在脚底下居高临下的开口道,“想偷袭?”
杀手头头眼珠殷红,从未有过的杀意在胸口翻涌,他斜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季青临,“成王败寇而已,你少得意,总有一天,我们阁主会让你人头落地!”
“我呸!”看杀手头头到了这个时候还如此的嚣张,江柠气的直接又狠狠的踹了他好几脚,“你都成了阶下囚了,你还在这大言不惭,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啧,和他废什么话呢?”季青临挑眉,勾唇浅笑,一脚踩在旁边地上的一个刀把上,长刀在空中翻了个旋稳稳的落在了季青临的手里。
季青临直接举刀刺进了那杀手头头的胸膛,鲜红的血色瞬间喷涌而出,空气中传来了一阵浓烈的血腥气息。
杀手头头彻底的傻了,季青临不是要留着他的命,询问他七杀阁的总部在哪里吗?为什么一言不合就直接对他动手了啊?!
心脏处被刀贯穿,杀手头头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越发的艰难了起来。
“嗬……嗬……”他努力的张大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可却只能发出一连串不成语调的音节。
季青临戏谑的笑了一声,望着快要濒死的杀手头头,“你也知道我神医的名号不是白叫的,你要是愿意带着我们去七杀阁的总部,我就治好你,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微微叹了一声,季青临继续开口说道,“想活你就眨眨眼睛。”
杀手头头已然是没有力气了,可这种死亡的恐惧让他不得不继续压榨自己的体力,他咬了咬牙,疯狂的眨起了眼睛。
同意同意,你快救我,我求你了!!!
细碎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之间散落下来,在季青临雪白的发丝上面留下斑驳的阴影,他低着头看了杀手头头一眼,宛若折仙般俊朗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浅笑,但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的渗人,“你若是反悔,我有的是方法弄死你。”
杀头头头继续疯狂的眨眼睛:你倒是快点救我啊!没看到我马上就要血流而尽死掉了吗?!
季青临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杀手腾腾的嘴巴里,锁住了他体内所有的生机,然后将刺进他胸口的那把长刀拔了出来,十分粗鲁的用针线将伤口缝在了一起。
整个缝合伤口的过程,季青临都没有给杀手头头喂下麻沸散,就直接在活体上面进行了缝合。
杀手头头被剧烈的疼痛疼的直接昏死了过去,可昏迷了没多久,他又被传遍全身的剧痛给疼醒了过来。
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当伤口被缝合完整的时候,杀手头头整个人脸色惨白的堪比那山巅的白雪,嘴唇上的肉直接被他咬的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从身体毛孔里面渗出的冷汗如雨一般落下,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毕的时候,杀手头头简直是堪比刚从水里面捞上来的了。
季青临看了他一眼,随后迅速在杀手头头伤口处撒上了神医古特制的金疮药。
药粉触碰到杀手头头伤口的一瞬间,不断渗出鲜血的狰狞伤口的血液就凝滞了下来,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的愈合着。
确定杀手头头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季青临慢条斯理的取出了一方帕子,一点一点的擦拭着手上的鲜血。
当江听白和祝衡之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诡异又静谧的场景。
在满地堆积的黑色尸体中央,白衣男子发丝飘荡,衣摆飘扬,俨然是一副美轮美奂的水墨画了。
只不过这副水墨画,还是被几滴鲜红的血色给破坏了。
江听白一路走过去,整个人心惊肉跳,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宛若发了疯的小鹿一样,几乎快要把他给撞死。
捏紧了手里的剑柄,江听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师父……这是怎么了?”
祝衡之也迅速的狂奔了过来,然后在看清楚那些黑衣杀手身上的标记的时候,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竟然是七杀阁?!”
“江神医,你怎么会惹上七杀阁的杀手?”
“唉!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呀?”江柠面带不悦的看着祝衡之,“什么叫做我师父惹上七杀阁的杀手了?就不能是七杀格这些为非作歹的恶人,想要对我的师父出手吗?”
祝衡之立马选择了道歉,“是我说错话了,抱歉。”
“不过……”祝衡之话锋一转,“这么多的杀手都死了?你们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