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心下了然,看来这一趟拘留所之旅钟思源是已经拿下梁霄了,如此,自己这个被选者自然也没有作用了。
季青临对此喜闻乐见,希望这一对主角攻受能够彻底的锁死。
毕竟别看钟思源表面上是个阳光开朗大男孩,实际上他就是一朵只能依附大树的菟丝花,只要没有了梁霄,钟思源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临近放学,季青临开口喊住了钟思源,“等一下。”
钟思源默默后退了两步,全然一副要和季青临彻底摆脱联系的样子,“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喜欢你了,也不会再追你了,没事我们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季青临没有应答,而是从书包里掏出来一个信封放在了钟思源的面前,“这是从开学以后你给我买的所有的早餐的钱,共是七百三十八元五毛,我凑了个整,里面八百块钱,还给你。”
钟思源神情一顿,只觉得自己被羞辱了,怒气冲冲地开口,“我还不至于多要你那几十块钱!”
季青临微微一笑,“我只是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关联而已。”
钟思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他用力一巴掌拍在那个信封上,将其收进了书包,然后恶狠狠的开口,“你最好说话算数!”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季青临都沉迷在学习当中,钟思源和桑国富没有继续作妖,梁霄也被梁父警告了没有再来找他的麻烦,季青临很是乐得清闲。
然而,慢慢的,桑国富开始有些不太对劲,他总是时不时的看看季青临的脸色,偶尔还背对着季青临偷偷摸摸地做一些事情。
季青临并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直接点名桑国富的不对劲,而是默默的观察着他的行为。
或许是季青临的默许给了桑国富具大的勇气,这天夜里趁着季青临睡觉的时候,桑国富独自一人偷偷地出了门。
季青临起身穿衣,暗中跟了上去,随后就发现桑国富在城中村的巷子里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了一间地下赌场。
看着桑国富拿出来一大堆零零散散的钱,季青临心中一阵无语,他是真的没想到在自己每天定量的给桑国富买菜做饭的钱的情况下,他还能从里面抠出来一些攒到一起来赌博。
当真是死性不改!
“宿主,这要怎么办?”桑国富的奇葩行为让8888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控制他手里的钱好像并没有什么用,拿那么一点他都能来赌。”
季青临微微眯了眯眼睛,唇角的笑容真实了几分,“看来,桑国富是时候需要一个更加惨烈的教训了。”
掏了掏兜,季青临拿着100块钱走进了赌场。
半个小时后,管事的派人把他“请”到了办公室里。
为首的光头男只穿了一条宽大的短裤,光着的膀子上肌肉结虬,胸前背后各刺了一条青龙,还纹着两个大花臂,看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光头男将口里的雪茄取出来吐了一口烟圈,漫不经心的视线撇过季青临,“小朋友,这地方不是你能来的,你今天赢的钱我就不给了,让你安然无恙地走出这里。”
季青临将校服外套脱下来,整齐地叠放在沙发上,以免打斗过程中被弄脏,随后活动了活动手腕,“别废话了,一起上吧。”
“嘿,你个小兔崽子,”光头男吐出一口唾沫,“年纪不大,口气却不小,兄弟们,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当然,注意一下,”光头男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紧不慢的开口,“别把人给弄死了。”
季青临微微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明明想要好好和这群人说话的,可他们却非要动手,那就怪不得他了。
只见身材瘦弱的少年在一大群身体强壮的男人之间飞速游走,他的手脚触碰到哪个人,哪个人便顷刻间面露痛苦。
不出片刻的时间,十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就集体倒在了地上,捂着受伤的位置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下光头男坐不住了,他清了清嗓子直视着季青临,“你来这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不信能够如此轻而易举放倒他手下十几号人的人,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
“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季青临拍了拍手上并未曾出现的灰尘,“只是因为你们不好好讲话,所以我不得不动手罢了。”
光头男呼吸一滞,暗恨自己看走了眼,心中各种的猜测着季青临的身份,面上也变得谦卑了起来,“您稍等一下,刚才赢下来的钱,我马上找人拿给你。”
“这倒也不用,”季青临拒绝道,“我不缺这点钱。”
光头男:……
所以您就是专门来砸场子的呗?
虽然心中气得要死,但却依旧要点头哈腰,光头男微微颔首,“所以您这是……?”
季青临勾了勾唇,“如果有人在你们这儿欠了钱还不上,最后要如何处置?”
光头男想了想,实话实说道,“一开始不还的话就用砍他一根手指头做威胁,如果那样还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