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书包早就已经收拾好了,但他却没有选择回家,而是一直等待着自己的同桌。
这次考试的座位是按学号分的,他没有和同桌分到一个考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说好像是因为同桌作弊被抓了。
他那么厉害的同桌,怎么可能会考试作弊呢?
他不信,所以他等在这里,想要得到一个答复。
季青临从门口一路走到自己的座位,耳边全是窃窃私语,似乎是因为他“考试作弊”的事情已经被大肆宣扬了出来,同学们看到他以后讨论的全都是有关于此。
“怪不得每次考试都能拿第一,原来都是靠作弊来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他平常也不和别人说话,还以为只是社恐,谁知道人家心里其实憋着这么大的事。”
“你们有点过分了吧?老师都还没有说桑嘉木究竟是不是作弊了你们就开始贷款骂人了?桑嘉木的平时作业完成的怎么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其中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呢。”
“我也觉得,大家还是不要听风就是雨,具体情况如何还是等班主任来宣布吧。”
……
教室里有诋毁的声音,也有帮忙说话的声音,但季青临却好像全然都没有听到一样,只自顾自地将所有的课本都装进了书包里。
毕竟原主是自闭症患者,他最好还是少说话为妙。
之前在老师办公室的时候还可以解释说是因为被逼急了,才不得不为自己辩解,但如果其余的时候也和刚才一样的话,恐怕会引起更大的轰动了。
更何况,季青临觉得自己也没有和这些同班同学说话的必要,原主的愿望其中有一个就是希望能够参加高考,像正常人一样念大学。
他从来没有上过学,对课本上的东西一点都不了解,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花费多长的时间门才可以将这些知识点融会贯通,距离期末考试还有两个半月,他的时间门其实挺赶的。
将自己需要的东西装好,季青临便打算回家了。
“同桌!?”
钟思源忽然拉住了季青临的校服下摆,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的神情,“你为什么不理我?”
明明最近一段时间门他和同桌的关系已经突飞猛进了,同桌看到他还会笑,怎么突然考了一场试回来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呢?
季青临低头看了一眼拉着自己衣摆的手,冷冷的吐露出两个字来,“松开。”
“什么?”钟思源满脸茫然,他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嘴唇,眼睛里的光芒在一瞬间门暗淡了许多,“同桌,你变了。”
季青临实在是不想和钟思源继续纠缠,但见对方当然一副听不明白自己所说的话的样子,便也只能动手了。
他伸手捏在了钟思源的手腕上,钟思源吃痛,立马将手给缩了回去。
季青临趁机转身离开。
钟思源揉着酸痛的手腕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楚,好不容易才稍稍软化了的人,怎么突然又变成了一个冰坨坨?
“同桌……我好疼……”钟思源试图撒娇,可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季青临早已经走的不见人影了。
“桑嘉木!你太过分了!”钟思源生气地喊了一声,撅着嘴巴,满脸不开心的走向了高二的教学楼。
因为高二年级最后一门考试考的是文理综,时间门要比他们高一的多半个小时,此时考试还未曾结束,离放学还需要一段时间门。
钟思源背着书包委屈巴巴的等在了梁霄的教室门口。
喜欢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他冷若冰霜,他现在实在是太难过了,他必须要找梁霄倾诉一下才行。
——
桑国富的钱被小三卷走后他们就从市中心的大平层般到了城中村里来住,这里鱼龙混杂。
老旧的城区,因为前两天才下过雨,地面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
季青临踩过一地的泥泞,寻着原主的记忆来到了一处完全不能称之为家的房子门口。
门上没有挂锁,应该是桑国富已经回来了。
季青临推开门,一只脚还没有迈进去,一个用空了的易拉罐便冲着季青临的门面重重的砸了过来。
于此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一道愤怒又暴虐的男音,“你个小兔崽子,也不看看几点了,你还知道回来啊你?你是不是想要饿死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