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低声询问：“小姐，你是做噩梦了吗？要不要奴婢去将柳大夫请来。”
“不用了，大晚上的不必打搅柳叔。”
苏漫漫惊魂未定地往床榻里面挪了挪，浑身轻颤地对春香说：“我一个人睡有点怕，你上来陪我睡。”
“小姐，这不合规矩。”
春香愣了一下后惊慌摇头。
虽然小姐成婚后变得温柔和顺了很多，但以前被小姐责骂抽打的记忆深入骨髓，让她不敢轻易冒犯苏漫漫。
“我让你上来，你就上来。”
苏漫漫咬牙压制着内心的恐惧和荒诞，声音很低地说：“既然我使唤不了你，你以后也不必在我院里伺候了。”
春香吓得一哆嗦，急忙道：“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这便上来。”
这段时间小姐再也没有打骂过她们，偶尔还会赏给她们一些吃食糕点。
虽然她还是害怕小姐。
但平心而论。
她已经很知足了。
苏漫漫听着耳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缓缓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不停回荡着梦里的情节，就像是亲身感受过一样。
真实得可怕。
翌日一早。
苏漫漫让人请来了什么话都爱往外蹦的管家，客气地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乐呵呵地问道：“管家，您老来苏府多少年了？”
“四十多年了。”
管家接过茶，微眯着眼回忆当年的青翠时光。
苏漫漫一脸感兴趣地听着。
听得差不多了，才意犹未尽地询问道：“那管家也是从我出生开始便见证我成长的人了，你觉得我的性格跟小时候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