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一般,你纹的这个位置还有后脖、后腰最疼。”
二楼显然是这位纹身师的工作点,只有这一张纹身床,正对着大片的落地窗,天已然开始破晓,橙黄的一线停在天边,上下都是极深的墨蓝。
整个屋子都是alpha被痛感刺激出的栀子花香,机器停时李书棠长舒一口气。
纹身师说:“好了。”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修复膏记得每天都涂你怎么来了?”
李书棠闻声抬眼,只见身高腿长的alpha一身驼绒风衣,站在楼梯口处,屋顶都显得有些矮。
纹身师看了看两人,反应过来:“这就是你当年说的那位哥哥?”
时迁不置可否。
“你们俩不愧是一对,都挺能忍痛。”纹身师显然和时迁很熟,“行了,你们俩聊吧,我补觉去了。”
“我还想着你起床之后才能发现呢,半夜过来的?”
“嗯。醒来看到哥哥位置变动,怕你有事,就来了。”时迁蹲到纹身床前,看到alpha如玉瓷白的皮肤上的图时呼吸一窒。
原本的刀疤被当做挂钟的躯干,浅绿的茎叶缠绕,宛若红宝石似的草莓滴着水,同小巧的栀子花相伴相生,躯干上是一个精致的钟盘。
钟盘上的日期,是他们初识的日期。
时迁蹲着,李书棠伸手一摸,才触到一片温热。
“我怎么不知道我养了个哭包?”李书棠哭笑不得。
指尖停在纹身两厘米外,时迁问:“哥哥,疼吗?”
“还好。”
“哥哥你为什么要”
李书棠轻轻擦拭着眼前人的泪水:“我想知道,我像你一样把你纹在我身上,你会不会不再那么不安。”
巨大的满足和不可置信冲击,仿佛一千个泡泡在心口轻声破裂,时迁没想过李书棠会为他做这些。
那个记忆里永远斯文、从容、贵气的哥哥会为了他纹身。
落地窗橙黄的日出逐渐冒头,两人身影被镀上一层光晕。
李书棠对上那双聚集水汽的眼,笑起来:“时迁。”
“你知道前几天每天都有人来敲我房门时,我在想什么吗?”
时迁脸色变了一瞬:“你不会把那天那个未成年带回来了吧?”
“想什么,我在你心里是随便捡人回家的人?”
时迁垂眼:“不是哥哥是这种人,而是我就是这么跟你回家的,我怕有人在你心里能替代我。”
李书棠轻叹一口气,简直想上网求助,男朋友真的太没安全感了怎么办。
但小李总从来不缺办法。
他说:“我被人敲门时就想,要是我手上有个婚戒,是不是不用说那么多,直接举起手就能让他们走。”
时迁不可置信地抬眼望向李书棠,他想说些什么,却被李书棠一根手指拦在唇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