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泡湿的瞳孔错愕之后是一片沉静,不知沉默多久,时迁擦干脸上的湿痕,他不管李书棠拒绝的话,若无其事道:“哥哥别生气,我去给哥哥做饭。”
“你听不懂话吗?我不想看到你。”
天鹅绒被下,被金锁链铐住的双手微微颤抖。
“哥哥一定是饿了。”时迁充耳不闻。
小心翼翼给李书棠掖上被角,时迁才出门,门甫一掩上,他就点开手机上的小程序,屏幕上的画面正是alpha拧眉闭眼的模样。
李书棠一刻也不能离开他的视线范围。alpha垂下的眼眸中尽是恐怖的疯狂。
时迁沉默地到厨房按李书棠平时的口味炒了两个菜,又从冰箱拿出水果,挨个洗好,切好,装盘。
他的哥哥爱吃水果,但只喜欢洗好切好可以直接吃的那种。
屏幕上的黑发男人一直维持侧躺的动作没变,时迁切水果动作极快。
如果在他找霍严山谈完之后,他的哥哥还坚持把他送走的话
那就这样关他一辈子好了。
他们不可以分开的。
这是李书棠捡他回来时就说好的,不可以分开。
“嘶。”因为想得太过出神,指尖不慎被刀尖切下一小块肉,暗红的血瞬时涌了出来,时迁面无表情找出止血药粉,洒上,缠好纱布。
止血药药效极好,几乎一洒上就止住血,纱布上看不出什么血色。
时迁拧眉看了一会,又把纱布揭开,用水冲掉止血药,缠上新的纱布。
指尖当即透出一块红。时迁端起盘子,受了伤的指尖不经意搭在盘沿。
这时,屋内忽然传来一阵链锁响,像是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
“哥哥,你怎么了?”
时迁慌忙闯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总是斯文得体的alpha蜷缩在手工地摊上,白皙的手腕、脚腕还被金铐锁着,发丝被汗黏湿,衬得眼底那颗小痣更加明艳。
栀子花味信息素浓烈得要溢出,时迁拧眉,刚碰上李书棠肩,后者缩得更厉害,发出一声嘤咛。
细看还在微微发抖。
时迁只经历过分化,但生理课不是白上的,他脑子里敏锐地闪过顾玫曾说过的——
李书棠易感期几年一次,每次都相当难熬。
所以,他的哥哥这是到了易感期?
时迁一边思索如何让李书棠更舒服些,一边将地上的男人抱起,肌肤相触的瞬间,又是一声嘤咛。
怀里的人抖得更厉害。
时迁从没见过这样的李书棠。
他胡乱间蹭到了时迁脖侧,草莓奶油甜腻的味道散出,同类的信息素并没有起到安抚的效果,反而让李书棠更加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