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庭裹着厚厚的棉服,在院子里和小棕玩,客厅暖光透过落地窗落在beta平实的眉眼上,别有一番温润气质。
顾玫不忍直视捂住眼:“我真服了,我就说我们顾家全是坏种,没有一个正常的。”
顾延声音凉凉:“你没事干就回去值夜班。”
顾玫手动拉拉链状闭嘴。顾延又对准李书棠:“你真谈恋爱只会更浪。”
他们三人自小一块玩,但酒吧牌桌这类地方顾延是不爱去的,李书棠看着温文尔雅,其实玩得开,就连顾玫都只能算小李总的徒弟。
李书棠举起酒杯:“承让。”
电视里春晚节目被当做背景音,客厅老式摆钟轻摆报时——那个摆钟是他母亲秦女士念书时在b国买的,年纪比他还大。
李书棠窝在沙发软垫内,恍惚觉得这样过一辈子也不是不行。
玩了一会小棕就跑进屋,兰庭跟在后面。顾延不自觉站起来,给兰庭脱掉沾上露水的外套。
“困了吗?”顾延不避讳地拉过兰庭的手。
兰庭不赞同地看他,又瞥一眼顾延身后还坐着的顾玫和李书棠,音量很小:“你别这样。”
顾延拧眉松开手,兰庭客气地同李书棠打过招呼,钻进房间,顾延忍了几分钟,才跟进去,房门关上不知道兰庭说了什么,只听到顾延辩解:“我没有立马跟进来。”
顾玫嘀咕:“真没想到顾延这种混蛋有朝一日能被治住。”
李书棠无奈扶她:“你也醉了,去睡觉。”
好不容易安置下醉醺醺的顾玫,李书棠揉了揉眉心,反手关上房门,正巧碰上进屋的时迁。
“这么快回来了?”
时迁点头:“嗯。”说着,他三两步走到李书棠面前,一反往常地抱住李书棠。甜腻的信息素一并入侵。
小棕在边上汪汪叫。
时迁说:“哥哥,今天晚上还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休想逃!
“行啊,让他们顾家人在楼下。”
葡萄酒的醇香混杂花香,在无人发现的背后,时迁餍足地眯起眼。
李书棠拍了拍时迁的脸,一块白玉顺势落在时迁颈间。
“新年到,我们小时又长大一岁。”嗓音带着酒后独有的懒散缱绻。
白玉雕刻精致,玉质温润,在檀香里浸润久了,也散发出令人安心的气味。
——这是李书棠专门为他求来的。
“谢谢哥哥。”
这样乖,李书棠习惯性揉过他的发丝,只觉得怎么奖励他都不够。
“哥哥,你醉了吗?”
李书棠摘下镜框,按压眉心,眼角的红痣随之跳动。
“哪那么容易。”
说着,他步伐轻飘地攀上楼梯,没醉也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