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哥哥?”
李书棠睁眼:“今天兰庭的疯马,本来是冲你来的。”
时迁点头,面色不变。
“估计是我那些大伯、三叔不死心。”李书棠低嗤,“也有可能是我爸。”
时迁专注地看着李书棠。
李书棠:“以后这种事情还很多,害怕吗?”
“害怕的话,你可以选择离开。离开之后的生活你也不用担心,不会让你回汾西街——”
话还没说完,怀里传来温热。
时迁抱住他腰侧,嗓音发黏:“我不走哥哥。”
车内沉静几秒。
李书棠说:“这次只是侥幸,下次如果再遇到,受伤的就是你了,而这个‘下次’会很频繁出现。”
时迁仰头,皱眉的表情表现出他的不开心:“哥哥别说了。”
“你当初说了,只要你在,你就不会不管了。所以,只要我在,我就不会丢下哥哥一个人。”
李书棠神情微动。
当初在病床前,他千百次祈求床上面无血色的母亲不要丢下他。
可最后,祈求没用,上天没有听见他的祷告。
自那天起,他就是孤身一人。
再回过神,怀里的少年忽然大口喘着气,衣领贴着的脖颈发出一片红疹。
李书棠支起时迁:“怎么了?”
时迁艰难笑了下,似乎想说‘我没事’,但愈发急促的呼吸让他无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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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送来晚一点都要过敏性休克了。”顾玫翻了个白眼,“他芒果过敏你不知道?”
时迁躺在病床上,原本白皙的脖颈发起大片红疹,脸上也长起一些小红点。
时迁拽了下顾玫:“不怪哥哥,我也不知道我会过敏。”
因为喉头严重水肿,他说话只能用气音。
顾玫扫了眼李书棠,李书棠平日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一副斯文模样,谁都摸不准他在想什么。
此刻却是面色沉沉,很明显的不开心。
顾玫在心里点了根蜡——
指定有人要倒霉了。
顾玫又给时迁抽了管血,送去查时迁所有的过敏原。
屋内归于寂静,李书棠衣摆被扯动,垂眸看向床上虚弱的人:“怎么了?”
“哥哥,是我不小心吃的,和章哥无关。”
李书棠:“章哥?”
时迁说话很艰难,于是一字一顿:“不要因为我影响章哥和哥哥之间的感情。”
李书棠气笑了:“什么感情?”
时迁眨眼:“你不是马上要和章哥结婚吗?”
“章默烁说的?”
时迁眼神闪躲:“不是,我听别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