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喜看着图乾挑的三件东西,除了那件民窑的瓶子,别的他都不认得。“这个镂雕的木盒五百给你,那个玉器……三百吧。这个瓶子可是好货,你拿五千吧。”头两件都好说,这瓶子图乾得说道说道,“吴叔,别的好说,这瓶子你要五千,实在是高了。你看这画片的背面,这条冲,还有瓶底都有点炸了,这是个残器啊。而且这种民窑的嫁妆瓶,完好品相的,一对也才能卖到两万。我看这瓶子两千到头了。”吴双喜当然知道这瓶子有残,要高点也是摆摊时的习惯了,这三件货他收上来也就几百块。而且,关系资源都是图乾给的,他招图乾来,本也没打算要多少钱。这要是在地摊卖别人,三件货没有五千他可不会出手的。吴双喜一摆手,“行了行了,三件货,给三千你滚蛋。”图乾痛快付了钱,别的不说,这只嫁妆瓶系统修好后,至少值一万,他绝对不亏。将东西收进车里,图乾又返了回来。吴双喜正收拾老货呢,见图乾回来了,“你小子怎么又回来了?”图乾笑嘻嘻道,“我帮吴叔你收拾啊。”吴双喜哼了一声,没说什么,反手递给图乾一个袋子。图乾心下摇头,这傲娇的小脾气,爷俩一样。吴双喜虽然没说什么,但图乾知道,他心里肯定是高兴的。图乾想的没错,吴双喜确实高兴,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可没有帮他干过什么。高兴之下,吴双喜就想着,让这小子给自己做女婿,其实也不错。就是青芝那丫头跑得太远,不好给两人撮合。二人将东西都收上吴双喜的宝马后备箱后,图乾又开着车,跟着吴双喜到了一家小旅店。之后,图乾又带着吴双喜返回来,开走了捷达。一番折腾下来,都晚上八点多了。两人在一家小馆,对付着吃了晚饭。“以后你吴叔我就居无定所了。接下来几天我不在滨市,有事打电话。”图乾记得吴双喜要去吴青芝那里看看的事,有心问问。但想到吴双喜的态度,他又憋回去了。告别了吴双喜,图乾驱车回家。这次吴双喜家淘货,没有什么大惊喜。图乾却也不觉得遗憾。哪有那么多大漏天漏等着他捡啊,有收获他就知足。况且,图乾一直记得自己的优势,那就是系统的修复功能。捡残器才是他的本职工作,博物馆升级之后,他的主要精力,还是向残器发力。这样才能以小博大,更快地积累财富和贡献点。至于整器,有差价的话,他也不介意捡些小漏。第二天上午,图乾带着与老吕比试时捡漏的三件东西,到马老家汇报。这种给师父长脸的事,他愿意做。马老将龙舟图盘仔细看过,“不错不错,三件东西都不错,尤其是这龙舟图盘,画工是真的精致。小图你也是真命好,这种老器如新的宝贝,在地摊上待不了两天,就会被人捡走。”马老对徒弟捡的漏很满意,但是对图乾和老吕比试,有点看法。看完盘子就开始批评图乾。“你真是没大没小,老吕是你的前辈,你们俩差着辈分呢,比什么比啊?”说到这,马老又笑了,“这老吕也是的,跟你较什么劲。这男人啊,不结婚就是长不大,就算到了六十多,也还是个老小孩。你可不能跟老吕学,打一辈子光棍。那个姑娘还联系着呢么?”这怎么又转到自己处对象的事上来了呢?图乾郁闷,你个老吕连累我!图乾知道马老问的是杨昭昭,他没说自己不是在和对方恋爱,因为不想让马老总是催这事,便只说了杨昭昭十一会来。误会就误会吧,怎么也比总是被催婚强。不料马老竟然十分上心,“好好好,到时候带给我看看这丫头。”图乾心说嘿,这还扯不清了,赶紧解释吧,不然到时候没办法收场。“师父,其实我跟那个女孩没什么,是那边一直有想法。我没打算和她处,我觉得她就是看上了我的钱,居心不良。”马老一听生气了,“就你这哄人的话都说不出三句的货,能有个姑娘看你一眼就不错了,你还挑。看上你的钱怎么了,你要是没钱能有人看上你吗?”图乾不愿跟师父犟嘴,只在自己心里说有啊,青芝就不爱钱。马老气消了消,又问,“那姑娘什么跟脚啊?”图乾如实道,“王红军师父的内外甥女。”“好啊,亲上加亲。这事我拍板定了。”听说是知根知底的,马老高兴了,这年轻人,有的时候你就得推他一把。自以为做了好事的马老,却不知图乾此时内心的苦涩。图乾自知跟师父解释杨昭昭的为人没有用,还是要另想办法,打消师父的这颗月老之心才好。就在图乾思索的时候,马老有又说话了,,!“你来的正好,上次去你那小博物馆,我看到有一个铜镜。正好,我二楼主卧的窗外,也挂了一个老铜镜。那是前房主留下的。你摘走放你博物馆去吧。”这个图乾感兴趣,“师父,那个铜镜是什么时候的?”马老摇头,“这我哪知道,别说我眼神不好,看不了二楼那么高。就是放到我面前,我一看瓷器的,也不懂啊。你自己摘下来看吧。我估计不会太老,毕竟谁也不会拿个汉唐的铜镜去做照妖镜,太祸害人了。”老不老的,明清的也是钱啊,图乾找来梯子,积极地爬了上去。爬到上面图乾才发现,铜镜不是挂在窗户上面,而是被钉上去的。时间之眸扫了一眼,和自己那两枚铜镜一样,也是明朝的。是个老物件。虽然看不到镜子后面的纹饰,图乾也是一阵心疼。下去找了工具,图乾又上来撬铜镜。费了半天劲,铜镜终于给撬下来了。铜镜是撬下来了,可图乾却也失去了平衡,从梯子上重重地摔了下来。回过神,图乾先去看手中的铜镜,发现镜子背面纹路精细漂亮,顿时高兴了,心道没白挨这次摔。就在他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发现左腿不吃力,注意过去才发现,腿上一大块肉翻了起来,都看见骨头了。他再望向梯子,看着铝合金架子上的血肉,知道自己刚才是被这梯子刮了。完蛋!图乾连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然后召唤魏姨。魏姨出来一看,心疼坏了,又去叫马老。马老看着图乾这个样子,是又气又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图乾拉着马老的手,“师父,我的时间不多了……”马老更生气了,“放什么屁呢!腿上受点伤,还能就死了?”马老听着图乾的话,看着自己托着图乾头的情景,颇有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再听图乾这么一说,顿觉晦气。图乾知道自己表达错了,他其实是想说任务时间不多了。“师父,我不是说我要死了,是我想在博物馆再开业的时候,能有幅字画冲门面。但您看我这伤,到再开业能不能好都不好说,就更别说找字画了。我是说找字画的时间不多了。我想拜托您帮联系联系,我想买一幅字画。”图乾对黄老邪的那三幅字画,和王城广场淘的字画,都不大放心。这淘又淘不到,只好动了买画的心思。马老听了解释,气消了一些,可旧气消了,新气又来。马老指着图乾,“你啊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啊!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收老货呢!你怎么就不想想把那姑娘找来照顾你,增进一下感情呢?你小子活该找不到媳妇儿。”:()捡漏鉴宝收藏我的博物馆举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