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晚骑上自行车匆匆离开,去别的废品收购站淘到一本宫廷药膳菜谱。收进空间。准备好四台缝纫机提前到了约定地点。不大一会儿,白大姑就来了。“大姑,这四台机子我一台台试过,保证没问题。”白大姑痛快付了钱,“栓子,你能弄到手表吗?”“暂时没有,回头要是有了我给大姑留一支?”“可以,可以。”林听晚赶到服装厂后门,比上次早来了一个小时。正琢磨是进去找人,还是在这里等。后门从里面打开了,老林探出个脑袋看了林听晚一眼。她等了快半个月这小子才来。“等着!”“好的!”老林推着平板车出来,上面摆着五袋碎布头,她把车停在林听晚面前,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林听晚明白,这是让自己主动出价。这次出价关系到后续还有没有布头。上次一麻袋碎布头,她给了一块手工香皂。今天五袋……林听晚从包里掏出两块手工皂,双手递过去。老林美滋滋收起来,“小伙子,以后碎布头我都给你留着。”“谢谢林婶。”老林推着平板车进去,关上后门。林听晚把麻袋架在自行车后座上码成一座小山,驮到无人的地方收进空间。把妆卸干净,感觉脸有点干……空间化妆品不能用。她不打算买什么雪花膏,蛤蜊油,也不让顾嘉卉买。先糙着,站稳脚跟再说。设计师已就位,以后每个月有十袋碎布头,那就高中低端一网打尽吧。她经过一个小巷子,听到后面有人喊闺女继续往前骑。“闺女……”林听晚回头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拄着扫把站在破败的家门口,“奶奶,你叫我?”老太太点头。林听晚调转车头回去,在老太太面前停下来,用腿支着自行车。发现老太太留下岁月痕迹的脸上有条小指长短粗细的疤痕,脸色蜡黄,有气无力,至少三天没吃饭。“奶奶有什么事儿?”老太太哆嗦着手从兜里掏出一个破旧的丝绸手帕递给林听晚。“麻烦你,帮我去买点粮食。”林听晚把手帕接过去打开,一个血玉手镯出现在视野里。这东西放在后世少说要卖二三十万,在这个年代还抵不上几个白面馒头。“奶奶打算买多少粮食?”“你看着买。”“行!”林听晚把手帕叠好塞进空间,蹬着车走了。去百货商店把车锁在门口,先去买了卫生纸。自己买了一点做掩护,给蓝湘带足分量。许美丽闻到风中飘来的熟悉香味儿,到处寻找林听晚的踪影。在卫生用品柜台看到她,兴高采烈挥手。“大妹子。”“美丽姐,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林听晚三步并做两步走过去。许美丽让旁边的售货员帮她看着点儿,拉着林听晚去上次的地方。林听晚从布袋里掏出一袋江米条。许美丽一看就知道不止四块钱的,到手后掂了两下,果然不止。至少有五斤。“大妹子,多了。”没白瞎她的心意,林听晚把自己那份江米条也给许美丽带上了。许美丽以手眼为秤,有点本事在身上。“多的那点算我请美丽姐吃。”“你这大妹子真敞亮。”许美丽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塞到林听晚手里。“下次进城再给我送点儿来。大妹子,你早上都吃了些啥东西?”早上她吃了玉米面发糕,鸡蛋面,这么久了身上还有味儿?林听晚笑笑,“你猜?”“我猜不出来,应该是我没见过的东西。”大妹子身上还有别的味道,等她辨辨。“下次你过来的时候你给我带点儿?价钱好商量。”“可以。”“我半个月才能进城一次,美丽姐如果等不了……”林听晚把大团结递过去,现在是卖方市场,她手里有货不愁没人买。许美丽后退一步,“我不急。”林听晚把钱收起来,准备走。许美丽拉住她,“你早上吃了粉条,家里还有吗?”“没有……”她手里的粉条已经不多了,不想再卖。林听晚告辞后去副食品商店买了两份油盐酱醋,在烟酒柜台流连了一会儿,悻悻然离开。她没有酒票,买不到茅台酒。也没有烟票,只能买不要票敞开供应的阿尔巴尼亚香烟。两毛一盒,以前常听二舅说这种烟有股臭脚丫子味儿。沪市天山香烟和阿尔巴尼亚香烟很像,还没有那股怪味儿,回头让林姑父买点儿。林听晚买了十包香烟,把油盐酱醋留下一份。带着给老太太准备好的粮食赶去的时候,发现她像坐雕像立在刚才的位置望着前面的马路。老太太看到林听晚眼里才有点活气,视线落在林听晚自行车后座有点鼓的麻袋上,长松了一口气。“奶奶,我给你换了10斤玉米面,10斤粉条,1斤鸡蛋,油盐酱醋,回头我再照这个标准给你送两次。”老太太哽咽点头。林听晚把粮食送进厨房时视线扫了一圈。离开老太太家,骑车经过一个斜坡,趁着无人把昨天就准备好的大麻袋拿出来放在后座上。三只脑袋露在外面的鸡一边打量这个世界,一边啄麻袋破损的地方。两只露头鹅换了地方,有点呆呆的。林听晚把车支在路边,端着一饭盒还在冒热气的酸菜粉条汆白肉泡米饭,蹲在马路牙子上吃。一个中年男人从对面走过去,在十米开外折回来,站在林听晚面前五十公分的地方打听。“小同志,你饭盒里的粉条在哪里买的?”“我自己做的。”“小同志家里还有没有多的,我可以拿粮食,票据或者别的换。”林听晚盯着他看。这丫头防备心很重,男人把工作证掏出来,翻开递到林听晚面前。“我叫邵远山,在铁路局工作。”林听晚确定工作证是真的才点头,约定半月后这个时间在这里交易十斤红薯粉条。邵远山兴冲冲离开。林听晚收拾起饭盒,骑车去约定的地方和顾嘉卉会合。:()七零冷艳翻译官被病娇军官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