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晚回去舀了玉米面,和好之后盖上锅盖饧着,中午回来蒸玉米面发糕给大队长家回礼。回去时走到上工那片玉米地附近,听到吵吵嚷嚷声中夹杂着顾嘉卉的声音。她飞奔过去,看到七八个二流子堵着钱慧,顾嘉卉,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对蓝湘动手动脚。附近的男女知青迅速围拢过去。吴月娥领着四五个彪悍的老娘们儿骂骂咧咧过去帮忙。这几天游石头帮她买东西去了,防备空虚他们就钻村子里来耍流氓了。到现在为止,杨队长,姜大为一个都没来村里,双保险也不好使。林听晚冲过去抓住对蓝湘动手动脚的二流子的肩膀。蓝湘,钱慧,顾嘉卉想起林听晚说的打群架的时候逮着一个人揍才能脱困。蓝湘躲开二流子头目的咸猪手,抓住他另一边肩膀。顾嘉卉,钱慧推开阻拦自己的人跑过去,四人合力把二流子头目推倒。林听晚拉起二流子头目的衣服捂着他的嘴打了第一拳。蓝湘,钱慧,顾嘉卉的拳头齐刷刷落在他身上。二流子同伙去帮忙,被赶到的吴月娥等人堵着打。女知青们站在外围看。来晚一步的黄亦澄、盛于蓝扒开前面的人群,冲进去帮蓝湘几人。陈建国,王援朝,于胜利从荞麦地赶来帮蓝湘。陈建国接替林听晚继续捂嘴暴打。林听晚退到旁边薅二流子头目的头发,“救命!二流子打死人了!”挨打的二流子头目差点气晕过去。林听晚看到村民落了下风,“男同志去两个帮婶子她们。”王援朝,于胜利过去,形成了村民知青和二流子一对一单挑的局面。他们在地垄上翻滚,互殴,扇嘴巴子吐口水扯头发,压倒了一大片苞米。双方嘴里没停过。“臭娘们儿,别打老子脸。”“打的就是你这张臭脸,让你以后没脸见人,看你咋勾搭小姑娘。”“孙大癞子,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老娘今天替你死去的娘好好教训你。”“嗷,吴月娥,你放开老子的头发。”林听晚还是头一次看到妇女打群架,这场面蔚为壮观。她薅下来一把头发,感觉手上有点油腻,在旁边的地上蹭了几下。“月娥嫂子,小心背后。”“黄亦澄,挠他脸啊。”“于胜利,肚子,打肚子噻。”“叮铃铃——叮铃铃——”自行车打东边来,车轮在小路上颠簸,奔驰。闻讯打西边赶来的村长远远看到骑车的人差点厥过去。他气急败坏的朝地里打架的人群吼,“你们在干啥?”“住手!”结伴而来的姜大为和杨长春异口同声。地里打架的人装听不见,还在继续打。姜大为和杨长春把自行车扔到一边,冲到地里拉架,“全都给我住手。”村长带着跟来看热闹的村民去帮忙。他们合力把打架的人拉开。二流子头目终于获得自由,扑上去打吴月娥。吴月娥抬脚踹在他肋巴骨上。“不许再打了。”公安和村民把两人分开。被打得不成人形的二流子们痛哭流涕。“公安同志,五优大队的人都疯了,他们想打死我。”“您把我铐起来,快点铐起来,我要去改造。”“求求你们快带我走!”二流子们眼泪鼻涕齐出,冲到被挠成丝瓜瓤子的脸上,疼得龇牙咧嘴,哀叫连天。他们从小偷奸耍滑,拈轻怕重,从来没有正经打过架。今天把这辈子的打都捱了,呜呜呜~~姜大为和杨长春办案多年,还是头回遇到犯罪嫌疑人主动求带走。吴月娥顶着一张布满血痕,肿成猪头的脸跳脚嚷,“公安同志,你们别听他们血口喷人。你看看,我们几个都被打成啥样了。”姜大为,杨长春不忍直视。在场的妇女比二流子还惨,知青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半是误伤造成的。二流子们心里苦,被打得最惨的头目心里都快苦出水来了。“公安同志,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神经病一直在指挥。不是在喊救命,就是冤枉我们打死人,还指挥村民打我们。”指挥家林听晚虚心求教现场观众,“我刚才指挥大家了吗?”“没有!”村民知青异口同声。“姜所长,杨队长,你们都看到了吧,二流子污蔑我,你得帮我主持公道。”村长拉偏架,“姜所长,杨队长,我们村子里的村民和知青都很老实,今天这事儿肯定是二流子挑起的。二流子们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们老实个屁,这个村子里的人一个比一个黑心。最黑心的就是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玩意儿。杨长春冷冷的扫视几个站没站相,浑身带伤的二流子,“吴村长,这些人你认识吗?”“认,认识一个。”村长心里咬牙切齿,今年的先进大队又泡汤了。他指着头发最长,长得最好看,被打得最惨的孙大癞子。“他是我们大队的村民孙富贵,爹娘都不在了。从来不上工,天天去公社鬼混,偷鸡摸狗,我们大队干部做过好多次工作,屡教不改。”孙大癞子瑟瑟发抖,感觉公安严厉的目光像烙铁,从头顶往下压感觉自己一点点变矮,一点点变小,快要化了。杨长春指着二流子头目教训,“熊老三,我昨天才把你放出来,今天你就跑来五优大队打架……”“杨队长,我认罪,你快点把我带走。”熊老三痛哭流涕,快点带我去治伤,我要痛死了。杨长春,姜所长对视一眼。以前他们每次抓到熊老三,他都会负隅顽抗很久,而且从不认错。今天他们还没审,他就主动交代了。其他二流子也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杨队长,我偷听我嫂子墙角。”“杨队长,我帮人闷死鸡狗。”“杨队长,我15岁那年偷了邻村小媳妇的裤衩子。”“杨队长……”不痛不痒,避重就轻,蓝湘站出来。“公安同志,你们好!我叫蓝湘,是五优大队的知青,我要举报熊老三对我耍流氓。”:()七零冷艳翻译官被病娇军官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