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婆婆眼里,媳妇是外人,儿子闺女才是自己人。李老太的工作,大概率轮不到林小姑接班。林小姑的工作,还是她来解决吧。国家抚恤遗孤,除了抚恤金,还给原主安排了一份不能顶替的工作。原主下乡之前已经高中毕业,去棉纺厂工会上了两个月班。认识工会领导,人事科长和厂长。她分别给民政局抚优办和厂长写信,表达自己扎根农村报效国家的决心。提出林超英小学肄业,恐不能胜任会计工作。希望工作暂时由高中毕业的林小姑代班,等她建设好农村就回去接班。把信装进信封里。等身体好些,去公社邮局买信封邮票寄出去。原主还没来得及给林小姑报平安,她开始给林小姑写平安信。告知李国珍的所作所为。交代林小姑去棉纺厂代班以及如何安顿孩子,如何分配工资。把信纸叠起来塞进信封,放到空间里,回头一起寄走。把纸笔放回原位,去空间厨房把火关了。银耳的胶都炖出来了,红枣枸杞也已经入味。她盛了一碗,在凉水里拔了一下,一口气喝完,特地洗澡刷牙换衣服后才出去。端起搪瓷缸走到洗脸架前,把搪瓷缸里的水倒了一点在脸盆里的漱口杯里的牙刷上。等牙刷上的水流到脸盆里,她把搪瓷缸放回原处。钱慧给林听晚送饭时发现她又在睡觉。把饭放在炕上,轻手轻脚出去。林听晚下午三点睡起来,看看炕头明显比昨天少了一些的午饭,进空间喝了一大海碗银耳汤。五分钟后,洗漱完毕出去把钱慧留的饭吃完,空碗摆在炕头。李国珍下工第一件事,又是去骚扰林听晚。“你现在满意了吧。”林听晚不胜其烦。李国珍吸吸鼻子,啥也没闻到。她怀疑的视线在林听晚脸上打转。今天没偷吃?还是她鼻子出了问题?她看林听晚躺在炕上背对着自己,暗搓搓靠近林听晚的柜子。家里的东西林听晚不给她拿,她自己拿。听到脚步声靠近宿舍,连忙转头往外面走。钱慧走进来,看了一眼擦肩而过,明显有些鬼祟的李国珍,走到炕边发现林听晚醒了。“李国珍来干啥?”“谁知道。”林知青被史桂琴欺负前,被李国珍霸占了不少东西。被欺负后,李国珍每次过来都是空手而归。人被欺负狠了,性子变了很正常。钱慧把炕上的碗摞在一起,端上打算离开。林听晚坐起来,从兜里掏出五毛钱递给她。“这几天辛苦你了。”钱慧放下碗筷,笑嘻嘻把钱接过去揣起来。“以后你要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来找我,我开价很公道的。”林听晚点头。这个利益之友她交下了。“今天的早饭,午饭怎么都少了一些……”钱慧发现林听晚没有怀疑自己的意思,长舒了一口气。长期合作的主顾上增加了林听晚的名字。“别提了,今天是和凭做饭。”林听晚脑子里浮现出一个问号。钱慧想起林听晚是新来的,她拍拍脑袋,“看我这记性,你刚下乡还不知道知青点的龌龊。和凭做饭那天,每个人的饭都会少。谁要是反抗,被克扣得更狠。她打架很厉害,女知青没人能跟她一战。谁也惹不起,只能接受被盘剥。谁身体不舒服,或者不想做饭,她就会主动去揽做饭的活儿,从中……”她做了一个抓的动作,放到其他地方。“我们不像队长有门路能搞到铁锅,带着王援朝、于胜利开小灶。也不像最早的那批老知青有钱,只能跟她一起吃大锅饭。我和她是同一批下乡的知青,深受其害。你手里有钱,想吃什么自己想办法开小灶。好东西别上大灶上做,让人眼红,还容易被占便宜,碰上和凭你能捞着一半算你走运。”“啧——”大姐你真不拿我当外人啊,啥都跟我讲。林听晚感叹,“她不该叫和凭,应该叫荷包。”钱慧哈哈大笑。“她真有只大荷包,专门装克扣下来的东西。”林听晚心里暗戳戳的,荷包有当奸商的潜质。钱慧提议,“这几天你恢复得不错,一个人孤零零的吃饭多没意思,晚上和我们一起吃饭吧。”“行。”林听晚点头。姥姥姥爷去世后她就住校了,每天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周末才被大舅和二舅轮流接回他们家小住。上大学后,她修了双学位,还去旁听学院旁听,逢年过节,舅舅舅妈生日才去他们家团聚。早就习惯一个人。初来乍到,还没摸清知青点的人事,她得加快节奏。赶在陆柏舟情妹妹到来之前掌握知青点的一切。钱慧欢天喜地端着碗出去。林听晚盘腿坐在炕上静坐。李光美进来对林听晚哼了一声,端着脸盘出去了。林听晚暗暗翻白眼,幼稚。蓝湘进来,看林听晚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林听晚,“……”蓝湘去开箱子,准备吃点饼干先垫垫肚子。林听晚移开视线。王玉娟一脚踏进来,看到林听晚脸色也不太好。发现蓝湘在开箱子,直勾勾盯着那边。看到蓝湘拿出一个铁盒,打开抓了块饼干吃,忍不住咽口水。吞咽的动作太大,引起蓝湘的注意。她抬头看了王玉娟一眼,背过身去继续吃饼干。眼角余光发现林听晚低着头,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神神叨叨的。七点半,林听晚这一拨人才吃上饭。今天她们是第二轮吃饭。第一轮是老知青,她们已经开始轮流洗澡。知青队长陈建国带着他的小伙伴在他们房间砌了灶台,单独做饭。大灶台这边每天都是老知青和新来的知青轮流用灶。昨天排前面,今天就排后面,反复轮回。林听晚这一拨人晚饭是大碴粥,凉拌黄瓜,黑面饼子。林听晚还有个鸡蛋,打算吃完饭再吃。“又吃黑面饼子,顿顿黑面饼子……”:()七零冷艳翻译官被病娇军官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