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夏?爸爸跟你很熟吗?叫得那么亲热……
我心里很不满,但表面却虚伪又认怂地站起身:“是莫然啊,好久不见。”
妈的,这都过去几年了,她还这么漂亮。
对比一下自己,我也能理解为什么许烬选她不选我了。
我自卑地坐下继续干饭。
许烬把靠窗位置的椅子拉开,让莫然坐过去,然后对我旁边的文萌萌说:“萌萌,挤一下。”
嗯?
桌子这么大,他为什么要跟我坐一起?
是为了羞辱我吗?!
还不等细想,旁边连着的软皮座椅陷了下去,男人宽阔的身形落座在我旁边,身上飘过来好闻的男士香水味。
他过得好精致好优雅,身上的味道比我一个女人还好闻。
“许、许总,”我尴尬地打招呼,“您也吃饭啊?”
话一出口,我恨不得一个无敌晴天霹雳把自己劈死。
他又不是仙人,能不吃饭吗?
许烬挑挑眉,看我像看智障:“不然呢?来食堂睡觉吗?”
“也不是……不可以。”我硬着头皮打圆场。
对面的陈默震惊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是在问:“你听听你都说了些什么啊我的倪夏女士!”
莫然淑女地一笑,打趣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倪夏还是这么可爱啊。”
你很了解我吗?
干嘛搞得像很熟一样。
我暗自腹诽。
看到莫然,本能地联想到那条被她围到狗脖子上的围巾,脸色不太好。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我端起餐盘起身,陈默见状,立刻过来抢我盘子里剩余的菜:“要走可以,把你菜留给我!”
看到陈默吃我咬过的排骨,许烬皱了皱眉:“不嫌脏吗?”
我怒从胆边起:“我男朋友,为什么要嫌我脏!”
许烬脸色更难看了,说陈默:“你倒是不挑食。”
然后拉过他的餐盘,倒在一边的垃圾桶,“重新点吧,我请客。人的口腔里太多容易传染的细菌,你这样吃,不利于身体健康。”
关你屁事啊喂!这是在暗讽我嘴不干净吗?
我正要开骂,结果陈默这个不争气的一听到有人请客,立刻屁颠屁颠地答应了:“好啊好啊,谢谢许总。”
我气得眼白一翻,直接脚踩风火轮跑路。
我们这家公司是一家日用品公司,别看听起来不怎么高大上,但产品远销非洲欧美,待遇好到炸。
最近老板钱赚多了,开始膨胀了,打算把手伸到女性用品市场。
这也是他把我升任为新项目小组组长的原因之一。
第一天和许烬重逢,我就被迫和他坐在一间办公室里,对着满满一桌子各个品牌的卫生巾进行数据分析。
不同于我的尴尬,他自然得一批:“桌子上的,是市面上所有具有一定知名度的卫生巾品牌,倪夏,你是女性,你来现身说法。”
“……”
现身说法?
“?”我有些拿不准,半天才拘谨地站起来,“那我去一趟厕所,但我现在不是生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