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王瑾仪有些发懵,脑海中搜索着自己又胡说八道了啥,就又听一位族老问:“浔阳王氏嫡孙瑾仪,听你的礼教嬷嬷说,小小年纪就对女子的独立意识有特别认识?你说说,我们听听。”完了,怕啥来啥,就怕保不住人设,还就有人问这种要命的问题,不说已经不可能了,只能按原来的记忆往下说了。几年前,礼教嬷嬷就和自己探讨过这个事,那时自己嘴快,说是经济独立是女性独立的基础,好,让自己欠,这回真想抽自己嘴,让你没有把门的。王瑾仪一边抱怨自己,一边快速打着腹稿,为了符合涉世未深的女孩的人设,试探地说:“瑾儿从没接触过所谓独立不独立的,只是自己心里想着,无论是谁想要活着,想要生存下去,基础当然就是经济要独立,否则饿也饿死了,还谈什么自由呢?”几位族老万没想到,小孩就用轻巧的几句话,就把他们心里的疑问全化解了。是啊,孩子想的只是人得吃饭喝水才能活下去,她哪明白什么叫经济独立和女性意识的觉醒呢?原来还觉得这孩子有点怪异,现在看,这孩子只是比一般人更有独立想法,显得更特别一些罢了。看着上座的族长们,对视着神情轻松的样子,王瑾仪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少说话少说话,不要瞎说,保住人设!接下来族老们就是对自己的一片殷殷叮咛。王瑾仪一一领受,不断行大礼表示感谢。每次见族里人,自己就委屈,也不知道为啥,自己辈分最小,只有自己像个磕头虫似的,东拜西拜的像个没脑的低等生物。也不知道为啥,王家门里就没有比自己辈分低的,啥时候才能熬到自己有机会指点别人,想想心里发酸。与王家族里车队汇合后,第二天一早用过饭,带上客栈备好的干粮,马车早在店门外停好了,分别上车上马,车马排成一队缓缓向县城北门而去。城门前排着很多的马车和行人,安静等待着开城门。王家浩浩荡荡的马车队,头车已经到了北城城门下,而王瑾仪的马车还远远地甩在后面,相隔足有100多米。城门吱吱嘎嘎响着,缓缓开启,城门兵认真核对出入城人员户籍,城门前人流缓慢移动,族叔通知马车上的王瑾仪先下马,等待核验身份。有了昨晚入场的检查,王瑾仪知道这是必要的手续。风姐和武妹站在小姐的马车边上,王瑾仪踩着脚蹬下车,准备和族人汇合。正在此时,一声呼哨响起,突然城门前大乱,蒙面人和官兵打了起来,风姐反应极为迅速,把王瑾仪挡到在身后,四下观察后,对武妹吩咐道:“保护好小姐。”然后三两下点地就飞了出去。王瑾仪下意识地抓住了左手手臂上的连弩。随着半个月血光之灾的预警,王瑾仪这些天如坐针毡,越来越盼着这一天快点到来。实在不想每天提心吊胆地等着第2只靴子落地。身后一队轻骑快速奔来,加入了城门前的激战,百姓纷纷躲避,只有少数孩子的哭啼,几乎没有女人的哀嚎喊叫,人群慌忙躲避时的没有吵嚷,百姓就像受过军训一样有规矩。王瑾仪站在武妹身后,观察着事件进展,能看出边城人的素养,百姓不添乱,兵卒有准备,新加入的骑兵追赶着蒙面人出了城门。城门前还没恢复安静,两人穿着便装从城里策马而来,城门前的百姓向两人涌去,开始纷纷见礼,城门前一片哄乱。就在这时意外陡然发生,人群里出现六个身穿布衣的青年,布巾遮面,只露出双眼,齐齐向马上两人攻击,百姓中有人高喊:“小心!”“少将军小心!”“将军!”说时迟那时快,马上人边躲避边抽出配剑,战马极有灵性纷纷调转马头。向着蒙面人而去,打斗场面一时陷入焦灼。只见那少年将军剑法凌厉,每一招都带着风声,所到之处寒光闪闪,然而那六个蒙面人也非等闲之辈,他们配合默契,一人攻其上方,其余几人便同时刺向马腹或者侧面空档。少年将军胯下的战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猛地踢向迎面冲来的蒙面人。趁着这个间隙,将军反手一剑,削向侧边袭来之人的手腕,但那蒙面人一个侧身躲了过去,紧接着抛出一枚袖箭,将军急忙弯腰躲避,箭擦着他的发丝飞过,一缕青丝随利刃飘飞。另一个方向的蒙面人瞅准时机,一剑刺向将军后背,就在剑尖快要触到之时,他身边的人快速将手中长剑飞出去,挡住了这致命一击。他却因此两手空空,只能从战靴中抽出短刃格挡,处处受限,不断躲闪,突然闷哼一声,右臂中了一剑。将军怒吼一声,像是被激怒的雄狮,手中宝剑舞得更快,一时间竟逼得几个蒙面人连连后退。可那六人很快调整状态,再次围拢过来,他故意卖个破绽引诱进攻,待蒙面人靠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一人咽喉,瞬间一个蒙面人倒地身亡,局势开始有了转机。马上两人可能因为事出紧急,只穿着布衣,身上没有盔甲,战斗双方互有受伤,僵持下去对二人不利,武妹急了。“小姐你等我一下!”说完就毫不迟疑地冲了过去。与此同时,四面八方也有百姓加入了对战,蒙面人慢慢边打边退。王瑾仪见身边无人,慢慢向后退着背靠自家马车,马车后有一个人躲着,露出半张脸观察着战况。王瑾仪心中警铃大作,又往后退了几步,退到这人身后暗暗观察。此时战场上,武妹身手矫健,几招之间便划伤了一个蒙面人的手臂,那蒙面人痛呼一声,攻势却不减。更多百姓的加入,蒙面人们越发难以招架,一人低吼一声,其余几人迅速靠拢,背靠背围成一圈抵御。:()穿越星空只为你,我在古代做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