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宴屿在宫门外,刚刚从马上跃下,衣袍上还带着一路疾驰的风尘。
他没有时间去整理自己的仪容,因为心中的焦急已经让他顾不得许多。
他听到白堞失踪的消息,心中一紧,立刻改变了行程,连夜进宫。
踏入金殿,厉宴屿看到厉璨月的脸色,心中已经有了几分计较。
他行礼如仪,然后直截了当地说道:“皇兄,我听闻白堞失踪,此事非同小可,我担心这其中或有隐情,所以匆匆赶来,希望能早日找到人。”
厉璨月看着自己的弟弟,眉头紧锁,虽然心中仍有余怒,但知道厉宴屿向来不会违抗他,也不会无端反悔,只不过他的消息也太快了。
厉璨月看着厉宴屿,心中的焦虑和愤怒让他宣泄于口:“你怎么来了?消息传得如此之快,难道你就是罪魁祸首?是不是你拐走了白堞?”
厉宴屿面对厉璨月的质疑,眼神没有慌乱,语气平静:“皇兄,您这是何处所言?即便我做再多的糊涂事,也断不会做出背叛皇兄、拐走白堞的事情。我对白堞的关怀,都是出自关心。”
“哼。”厉璨月哼了一声,随后理智逐渐回归,他自己刚才的话是出于愤怒,也有几分试探。
他叹了口气,说道:“朕刚才说的是气话,朕知道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进去书房详谈。”
众人目送厉宴屿和厉璨月进入书房,门缓缓关闭,留下了一片找寻的窸窸窣窣声。
书房内,一夜的讨论和分析,两人审视着所有的线索和迹象。
最终,他们得出了一个共识——白堞的失踪,恐怕是其他势力所为,而且这个势力似乎与白堞背后的势力有着某种联系。
厉璨月听着厉宴屿最后的话,抬头看着厉宴屿,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些?你是如何得知白堞与那个势力有联系的?”
厉宴屿沉默了片刻,他知道是时候坦白一切了。
他缓缓开口:“皇兄,其实白堞就是执行行刺我的刺客?”
“什么?”厉璨月的眼神中透露出震惊,“你们早就暗通款曲了?”,他盯着厉宴屿,等待着厉宴屿继续解释。
“没有,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因为我的私心,我留下了他。但是某一日却被他背后的势力带走了。”
“在那之后我一直暗中派人寻找,却收到百般阻挠。”
厉宴屿的心中感到蹊跷。
厉璨月挑了挑眉毛,他知道厉宴屿一直以来都是以智谋和手段著称,但这次寻找白堞的过程却异常不顺这很难不让人怀疑背后是否有人为之。
厉宴屿暗自思忖,那日侯府尧光跃提起帮他找人,只是一直给的一些模棱两可的线索。这是是对方没有真心帮助他找人,还是有意隐瞒了某些信息?
他决定先将这些疑问放在一边,和厉璨月专注于解决白堞失踪的问题。
厉璨月听后,挥了挥袖子,决断地说:“那就查一查那些负责寻找的人,看看他们是否真的尽力了。如果有人从中作梗,朕定不轻饶。”
厉宴屿心中一动,接着说道:“皇兄,我怀疑朝廷之中有那势力的内应,否则他们不可能对白堞的行动了如指掌,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地将白堞拐走。请您先按捺情绪,我们在朝中暗中试探,寻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