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紧盯宋玉致。
宋玉致向春禾使了个眼色,:别挣扎了,乖乖认错,我会想尽办法保住你。
但春禾此时震惊又心烦意乱,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刻接收到宋玉致的眼神示意,更别提理解其中的深意了。
春禾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推入绝境的困兽,无论如何挣扎都是徒劳。
他心中冷笑,怎么可能保得住他?
他在皇帝面前说了那样的话,现在又被宋玉致戳穿,自己肯定是活不了了。
这样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翻涌,让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于是,他心一横,牙一咬,直接膝行两步向皇上告状:
“皇上,娘娘他……他在背后指使奴才,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奴才只是一时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才会做出了错事。皇上,请您明察,奴才愿意说出一切,只求一个真相大白!”
“皇上奴才错了,奴才刚才说的不是真的,实际上是奴才的主子想要推他,奴才看的清清楚楚!结果他自己没推好,自己掉进湖里了。
是奴才一时头脑不清醒,说了刚才的话,只求皇帝杀了奴才就行。”不要涉及我的九族。
厉璨月的目光在宋玉致和春禾之间游移,他的声音冷冽平静,不带一丝情感地问道:“嫔妃,真是这样吗?”
宋玉致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奴婢会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狠厉。
在短暂的错愕之后,他突然扑上前,伸出颤抖的手,狠狠地撕扯春禾的嘴角,愤怒地咆哮:“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春禾痛得发出凄厉的惨叫,嘴角流下鲜红的血迹,他一边痛苦地呻吟,一边坚持着自己的说辞:“奴才说的句句属实,皇上,请您明察!”
宋玉致捂住他急切地辩解:“妾身从来没有跟自己的奴才讲过这样的话,是这个奴才擅自做主张,妾身完全不知情。”
他转向皇帝,眼神中充满了求助:“皇上,请您为妾身主持公道。而且妾身刚才并没有陷害这位妃子,反而是他为了救我还跳下河,妾身感激不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有陷害他的心思。皇上,您还是赶快下令将这个婢子处死吧,省得他在这里妖言惑众。”
春禾的嘴角已经被撕扯得血肉模糊,他痛苦地捂着嘴,无法再说出完整的话来。
白堞在旁边,目睹了这场主仆反目的戏码,他的眼神中有错愕和兴趣。
这场狗主人咬狗,狗咬主人的反转再反转的大戏让他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静静地看着,完美饰演旁观者,看着这场闹剧,心中暗忖:这瓜保熟,他还能接着看。
皇帝冷眼看着两人,他的声音冷冽如冰:“狗奴才,敢在朕面前信口雌黄,胆大包天,罪过不恕!将此奴才拖出宫外,割其舌以示惩戒,再打一百大板,以儆效尤。”
春禾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用尽最后力气微弱而颤抖地说:“奴才春禾,谢主隆恩。”
厉璨月眼睛睨看宋玉致“而你,既疏于管教之责,又失了宫中礼仪之本分,朕当狠狠惩戒,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