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不也是这么告状的吗?
宋玉致的眼神仿佛在无声地告诫她: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春禾在娘娘的威胁下,在厉璨月的虎视眈眈中骑虎难下。
春禾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这不正是绝佳的告发机会吗?
只要他开口,皇上一定会相信是白堞把妃子推入湖中的。
原本,宋玉致的计划也是如此。
一开始,他只是想找个机会不小心将白堞撞入湖中,以此除去一个潜在的威胁。
然而,当自己意外失足掉进湖里时,他立刻改变了计划,打算诬陷白堞是凶手。
但是,现在他的心思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可能是刚才白堞毫不犹豫地跳入湖中救他的画面,一直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让他心中的恶意消融。
厉璨月的丹凤眼微微上挑,在争执双方之间游移,他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小插曲颇感兴趣。
他轻轻抬起手,语气平静却不容拒绝:“妃嫔,放开他,让朕听听他想要告发什么。”
宋玉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缓缓放开了捂在春禾嘴上的手。
他退后一步,眼神中既无奈又晦涩,而春禾则趁机大口喘息。
“说吧,”皇帝厉璨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你有什么要告发的?”
春禾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刚才宋玉致的态度已经让他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他的目光在皇帝和宋玉致之间徘徊,最终鼓起勇气,声音颤抖地说:“皇上,奴婢奴婢看到”
全场凝神,所有人的注意力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宋玉致的眼神则变得愈发紧张,他紧紧咬着下唇。
春禾指着白堞道,“奴婢,奴婢看到是他推娘娘下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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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璨月的目光深邃,他那只戴着翡翠扳指的手轻轻一转,他道:“继续。”
春禾匍匐在地,头低得几乎要触到冰冷的地面,浑然不觉皇上的眼神中蕴含的深意。
宋玉致却看的清明,那是一种潜藏在平静水面下的暗流涌动,危险而致命。
春禾的心中燃起了一丝侥幸,他以为皇上的意思是对他的默许,是对他即将揭露真相的期待。
他舌头打了个转,胆子不觉大了几分,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想要在这场宫廷的微妙局势中,为自家主子赢得一局:
“回皇上,这位新进宫的男子,他的行为实在令人发指,不仅对贵妃娘娘的大不敬,更是毫无宫规,将一位无辜的娘娘推入湖中,若非您出现及时相救,恐怕已是生死未卜!”
厉璨月却不看宋玉致缓缓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