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现在是他一个人了。
“系统先生,只要死亡就可以完成任务下线了对吗?”
系统:是的。
在得到肯定答复以后,他站起身。
白堞的目光在屋内游移,最终停留在了一处。不高不矮,放个凳子一踢就能完事儿。
做好准备工作以后,他刚刚把脖子放在绳圈上。
门却在此时发出了吱呀一声,突然的开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厉宴屿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如同冰冷的刀刃划破空气。
白堞的心脏猛地一紧,他的脖子刚与绳索接触,便因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而慌张失去了平衡。
他的四肢在空中胡乱挥舞,如同溺水者最后的挣扎,每一次扑腾都显得无力。他的呼吸逐渐微弱,胸腔中的痛苦与窒息感如同烈火灼烧,他感觉自己正在被死亡一点点吞噬。
就在他的意识即将沉入黑暗之际,一股清凉的空气猛地灌入他的胸腔,如同生命之泉的涌流,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
他的身体跌坐在地,恍若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白堞的咳嗽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回荡,一声接一声,像是破碎的笛音,脆弱极了。
眼睫下的眼睛簌簌的落着晶亮的泪珠,脸颊有泪痕划过,凄美异常。
他被厉宴屿有力的臂膀抱下来,身体无力地靠在厉宴屿的胸膛上,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脖子的火辣疼痛。
厉宴屿静静的看着他这幅惨样。
厉宴屿进来时的目光起初是冷漠的,但当他看到白堞那张漂亮的小脸因窒息而变得红紫,眼中闪过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情绪。
最终,厉宴屿还是伸出了援手,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
“为什么要寻死呢?可是王府招待不周?”厉宴屿声音微变但还是温润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的关心。
将白堞放下,他坐在白堞的身边,在看不到的角落眼神幽深盯着他。
白堞从那种情绪中恍惚了一会儿,他捏了捏手指后摇了摇头,声音沙哑:
“你知道的,我是刺客,刺客本来完不成任务复命也是要接受惩罚死掉的,还不如现在死了一了百了。”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决绝。
厉宴屿的眉头微微挑起,语气更加温和:“就算这样,你也不能如此果断地结束姓命。”
白堞疑惑地看着厉宴屿,不明白他为何要救一个注定要死的人。
而且他明明是刺客却又不杀死他,还好生招待着。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厉宴屿深深地看了白堞一眼,疏尔缓缓开口:“你的命不属于你。”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
“忘了吗?其实早该在昨天,你已经死了。现在,你,你的命,都是我的。”
厉宴屿的话让白堞的心猛地一沉,感觉有什么在脱离控制,自己似乎不再由自己掌控。
白堞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眼眸此刻瞪得圆圆的,他的小嘴巴微微张开,那粉嫩的双唇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