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巴道:“不,不劳裴兄动手,我自己来。”
“殿下好生保重。”裴若置若罔闻,指尖在他腰上停了停,微笑道:“到时见。”
抓人
休沐那日,元澈早上起来,眼皮一直在跳。
他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早膳也没吃多少,坐在镜子前让金荷替他束发时,霜竹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道:“世子爷,窗台外边摆的这个,是待会儿要送去书房的吗?”
“什么东西?”元澈眨了眨眼:“拿来我看看。”
霜竹于是把东西拿了进来,少年转头一瞧。
那是一只极短的弩箭,样式独特,弩身绑了张纸条。
元澈深吸一口气,又是哪个男主搞的把戏?陆九渊?
他把纸条取下,展开来看,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
“哈度叶,辰时一刻,竹院。”
怕身后的人看到,他连忙收起纸,蹙眉回想零星的主线剧情。
出了什么事,莫非乌恩其卷进秋猎的刺客案里了?
来大夏一月有余,这位异族太子还算恪守本分,从不主动私下约见,如今突兀起了头,每个字都写着不对劲。
竹院在内城以西的玄武坊中,遍植翠竹,兼以潺潺流水,幽静清和,常有士子诗人在此举办诗社宴饮,是个风雅的去处。
元澈把纸条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还是决定去跟乌恩其聊几句,打听消息。
临走前他特地嘱咐了秋空,若海德上门来接,便请他等等,他去去就回。
但假设和现实往往是两码事。
元澈一去,找了半刻钟没见着人,直到乌恩其轻笑一声,才看到那人跟猫似的翘在一根细竹上头,遥遥朝他伸出手:“哈度叶,你果然来了。”
异族男子很高兴,从上面一跃而下,轻盈落到元澈面前:“你看到我的信了?”
元澈目光落在他头顶几片乱糟糟的竹叶上,想了想还是没有提醒:“有什么事快说吧,说完我还有事。”
乌恩其有些受伤:“只给我几句话的时间么?”
“你再问,就连几句话的机会也没有了。”
少年抱臂倚在竹竿上。
他今日穿了件白色圆领袍,束发用的银冠,还额外系了一条瘦长的红发带,身形风流,清瘦如竹。
“真无情。”乌恩其笑着叹气,勾起发带,低声问:“哈度叶,你想你的父王吗?”
元澈把发带抽回来:“我当然想啊。”
乌恩其索性将一只手撑在旁边的竹竿上,琥珀色眸子笑得微眯,歪头循循善诱:“如今有一个法子,能让你很快就见到镇南王……你要不要听?”
少年心生警惕:“你要做什么?”
不像是什么好事。
乌恩其打个响指,似乎很喜欢看到他直直盯着自己的样子,身子靠近了些。
“哈度叶,这些日子没见,我可想你了,你想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