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不怪我”
因为新车还没有组装调试完成,安无恙和温以言进行了一下午加晚上的高强度模拟驾驶训练。
这会儿俩人就跟丧尸一般拎着饭菜慢慢挪着脚步往楼上走。
安无恙体力好,放假有时候一天三份工,也不会觉得疲惫。
可今天开了一上午的会,再加上将近六个小时的高强度训练,头一次感觉到如此的疲惫。
虽然累,但她一双杏眸闪亮,好似盛着星辰大海般璀璨,含着藏都藏不住的兴奋。
温以言在国外的时候,每天最少练五小时的赛车,所以对这种高度集中的训练还算适应。
他拎着外卖袋子跟在安无恙身边,还能蹦蹦跳跳,絮絮叨叨的说着他对将要上手的赛车的期待。
忽然一回头,对上安无恙亮如星辰的双眼,他勾起嘴角,笑的跟小太阳似的。
“姐,开心吧?”
温以言虽然15岁就去了国外,但逢年过节都会回华国陪安无恙。
他知道自从他们的妈妈去世,安家就变成了囚笼。
外婆近乎变态的要求安无恙文静乖巧,年少的他曾经想要带着安无恙逃离安家。
那天大雨滂沱,他站在门外,赌气任性的让安无恙跟着他去国外。
安无恙单薄的衣衫湿了大半,弯着腰给他撑着伞,可脚从始至终却没有跨出门槛一步。
她说:外婆已经没了唯一的女儿,如果再没了寄托,会死的。
他听后,手足无措的嚎啕大哭。
16岁的他,并不知道,温瑾华恨着安无恙,国外只会让她更痛苦。
也不懂,有的人家人健在,却无处安家。
从那之后,安家多了一个温柔乖巧的安家小姐,却没了那个打得了流氓爱笑爱冒险的安无恙。
可她骨子里并不是什么乖巧性子,从她领航风格上就能看出来,她喜欢热血蔓延四肢百骸的刺激。
现在外婆已经去世,他也长大了。
他想让他姐做她喜欢的事,再也不用为了任何人妥协,这其中也包括他。
想到这儿,他也笑的双眸璀璨。
安无恙微微抿着唇,最后还是扬起嘴角,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温以言的嗓音透着振奋人心的激情,“那我们就再去环塔!再去其他拉力赛,等你考了c级执照,咱们就去参加wrc!我们做世界第一的赛车手和领航员!”
往楼上走的安无恙听到这番慷慨激昂的话,突然顿住了脚步。
她垂下头,视线落在左手捏着的路书上。
纸张因为沾染了汗水被捏的皱巴巴的,反复修改的字也有些模糊了。
但只一眼,她脑里就能冒出这一段所代表的的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