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气不过,和人又吵又打架的,最后却更加连累了安无恙。
虽然现在他已经强悍的能把那帮狗东西暴揍,但潜意识里却养成了这种习惯。
安无恙知道温以言的心思,想过化解,可她和老温的关系就是无解。
治标不治本也没用,索性就只能先维持这种默契。
“对了,我刚刚在外面看见一辆保时捷,漆弄得跟出租车似的!”温以言说着回头指向门外街边那辆车。
安无恙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眼里闪过一丝惊奇,“啊?不是出租车吗?”
说完她感觉有道难以忽视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下意识看过去,却只看见蓝眼睛男人高大的侧影。
安无恙心里疑惑,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这时温以言嗓门不小的回她,“不是,没挂出租车灯牌。啧啧,这品味真独特。”
安无恙闻声收回视线,随口应了一句,“是挺独特的。”
随即拉着温以言快步往里走,坐在最里面的位置上。
这边正对着风扇,大风呼呼的吹过来,虽然仍旧带着潮热,但痒酥酥的风裹走皮肤上的湿粘,瞬间清凉不少。
不过转瞬她就被温以言拉起来,按在了旁边的位置。
温以言声若蚊蝇,“你不是生理期吗?怎么能对着风扇吹!你不能趁着年轻就不爱惜身体!”
安无恙身体一直挺好的,但外婆去世那阵,她情绪起伏过大,内分泌失调了。
生理期疼的死去活来的,在医院打了三天点滴才缓过来。
当时应该是把温以言吓到了,高瘦的半大男孩在她病床前硬生生的守了三天,面色比她这个病人还苍白。
所以自那以后,大大咧咧的男孩子在这件事上难得唠叨。
其实已经第三天了,倒也不必这么仔细。
但看着温以言认真的样,安无恙笑着点了下头,一副乖乖听话的样,“绝不再犯。”
温以言才放松下来,又大大的吸了一口奶昔,凉的他太阳穴突突的疼。
忍不住又唠叨一句:“这玩意真凉,你平时少喝啊!不能贪凉。”
“好。”安无恙说着拿出手机,翻看附近餐厅的团购券,“你想吃什么?请你吃大餐。”
温以言咬着草莓粒,这几天他算是深刻的意识到了,没钱真是寸步难行。
虽然他很想吃烤肉吃火锅,但看着安无恙被汗水浸湿而贴在脸上的碎发,满满心疼,“我看隔壁那家盒饭挺好的,18块,两荤两素,正好我想吃红烧肉。”
安无恙划着手机的手一顿,“倒也,没有穷成你想的那样。”
温以言根本不信这话,安家虽然书香门第,但从祖上就是清流。
安无恙成年那天又把之前老温给她的钱全都还回去了,她现在还一天打好几份工,肯定是手头紧!
但他没有揭短,“我就想吃盒饭!”
安无恙想了想,要是把她这个“穷”的原因解释明白,恐怕会让温以言从快乐小狗变成忧愁小狗,她也就没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