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是私人组的局,哪有什么比赛规则可理论。
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这要真打起来,最后进局子了,他们在京市人生地不熟的,恐怕得被关几天。
温以言刚刚还有些晕,这会儿吹吹风,倒是清明了不少。
虽然这帮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但他和老温闹翻了,所有卡都被停了,总不好吃喝都花安无恙的。
他是来支持她的,可不是来给她添麻烦的!
所以就为了这以前他看不上的万把块钱,明知道不对还是来了,却没想到这帮人是真孙子……
他余光向后瞥了眼快要报废的车,心里都在滴血。
这点钱都不够他一个车轱辘的。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安无恙等了会儿也没见他回应,嗓音沉了点,“温以言?”
这都连名带姓的叫他了,温以言顿时更怂了,他弓着背,将额头抵在安无恙的肩头。
刚刚还嚣张跋扈的人这会儿顶着一头被风吹得炸开的银毛,跟大狗狗似的撒娇。
“姐,我错了,你别让我回去,姐姐姐~我最甜美最温柔最爱的姐姐!”
安无恙和温以言是亲姐弟,只不过安无恙随妈姓,温以言随爸姓。
在外面日天日地的温小公子一撒起娇来,安无恙原本装装样子的气瞬间就破功了。
几缕头发扫着她脖子,痒的她弯了眼睛笑起来,就更装不下去了。
她用手揉了揉他这头张扬的银发,让他适可而止。
“都多大了,还撒娇?我先带你去医院,别的等检查完再说。”安无恙说完将兜里那一千块现金掏出来,塞到温以言的手里,“钱先放你那,我这裤兜刚刚剪破了,别再丢了。”
这年头现金少见,一个手机一串钥匙就能走天下了,所以安无恙根本没有拿包的习惯。
温以言应了一声,把钱揣好,视线落在安无恙的大腿上,后知后觉满眼问号。
“你这怎么变短裤了?”
“兼职需要就剪短了。”安无恙说着扬了扬嘴角,难得眼里闪过一抹俏皮,“赔了十倍呐。”
温以言一听,眼里闪过震惊,大咧咧的用手拽了拽自己的裤子,“那下次再有这活儿你叫我,我这裤子贵!”
他这裤子五位数,这要是十倍……这哪是甲方爸爸,这分明就是财神爷啊!
安无恙见温以言兴致盎然,没细说扫他兴致,脆生生的应了声,“行!”
脑袋里却冒出了温以言穿着短裤,站在挥旗子的样子。
那画面……估计温小公子知道是这个兼职,得跳脚。
她没忍住又笑了一声,那双水润杏眸也弯成了小月牙,甜酥酥的。
-
赛车场另一边,程锦坤又说了两句,见裴晏兴趣缺缺,平时多话的季一川也没搭腔的意思,知道他再待下去就多余了,便识趣的离开了。
刚刚还热闹非凡的赛车场突然就寂静下来。
裴晏自顾自的下了车,靠在车身旁,冲季一川伸手,“烟。”
“啊?”季一川更懵了。
裴晏以前是赛车手,烟酒都不碰。
这几年被家老头抓住开始管理家族企业,酒没法完全避开,但这烟只有心烦的时候才抽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