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陷入诡异的寂静。“宋归时你大爷的──!”随着一声划破天际的呐喊,楚惟离开位置跑到了门口,扣着嗓子眼开始呕吐。宋归时笑了几声,揶揄道:“我没想到你跟着我们这帮人这么久,还那么单纯善良。”楚惟吐了好一会儿,感觉喉咙反酸也没吐出点东西来,他一脸气愤回到位置,刚要质问宋归时,就感觉手臂被人碰了一下。他低头,看见叶风阑递上的帕子。“擦擦嘴。”“叶风阑,他……”楚惟刚想告状,忽然想起,叶风阑方才不就在一旁坐着。好啊,一桌子人都知道菜有问题居然没一个人提醒他。这群家伙。花明野从叶风阑手上接过帕子,“哥哥,你不是想看我们好好相处嘛,我来吧。”不知是不是楚惟道错觉,他感觉花明野笑得十分邪恶。“一点小毒吃不死你的。”花明野凑近楚惟耳边低语,几乎同时,他胡乱用帕子在楚惟脸上擦了一把,差点把他五官揉乱,要多大力有多大力。“阿野。”叶风阑出声提醒。花明野收了劲,乖巧地折起了帕子,放入袖中。“哥哥,我待会儿去帮你洗洗。”楚惟忍无可忍,用两根手指拧住花明野的脸,“你丫擦的是嘴吗?”适逢水儿端着酒从后门回来,楚惟怕他起疑,默默松开了手。几个人松散坐着,假言假语的说说笑笑,但始终没人动筷。凑近点听他们根本也是笑着相互嘲讽,没说什么好话。看差不多了,宋归时招了招手,“水儿是吧?过来一下。”水儿发现了他们没动筷子,赶忙赶了过去,热情招待。“客人,可是小店的菜品做的让各位不满意了?”宋归时微笑着,水儿突然怔住了,像失魂一般,脸上却有淡淡微笑。花明野诧异道:“媚术?”他从前只见过一个女子对男子用媚术,那男人便死在了梦中。这还是第一次见男子用媚术,没想到居然有这么意想不到的效果。能让人进入被魅惑的状态。楚惟看水儿一脸痴迷的表情,忍不住恶寒,“你一个男人媚术那么炉火纯青,你变态啊。”“此言差矣啊楚兄。”宋归时眨了下眼,眼尾的红色褪去,他转头问那木讷的人:“水儿,这菜里是谁动的手脚?”水儿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我……不知道,菜都是老板娘做的。”宋归时又接着问:“水儿,那你们这儿……是黑店吗?”水儿小幅度摇了摇头,“不是,我们就是一家普通的客栈。”楚惟推了推花明野,小声道:“不会是因为你刚才说人家老板娘熏人,人生气了,才临时起意想把我们药死。”“别胡说八道。”花明野打开楚惟的手。宋归时若有所思,叶风阑突然敲了一下桌子,宋归时笑了笑,又抬头问:“水儿,那你们店里……为什么会有血腥味呢?”水儿的身体一僵。宋归时站起来拍了拍水儿的肩膀。水儿一抖,立刻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就见宋归时已经从位置上起身,笑着看着自己。不知为何,他再次看到宋归时这张脸,心里竟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宋归时笑着问:“怎么站在这儿发愣啊?方才我们说这鱼不大新鲜,你不是说要为我们重做吗?”“我……说了吗?”水儿挠了挠头。小舟认真点了点头:“说了。”水儿看那张纯真无瑕的脸,马上开始怀疑自己。小舟从面前端起那盘红烧鱼,从里面绕过来放在水儿手上,“不新鲜,快去吧,等你哟。”她说着,还眨了下一只眼睛。几个人的嘴角都是一抽。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水儿一脸困惑的端着一盘鱼离开后,楚惟还是忍不住了。“宋归时,我能不能请问你丫平时到底在教小舟什么?”“是正经东西吗?”宋归时揉了揉小舟脑袋,“是正经东西啊。”叶风阑抿了口酒,淡淡道:“不正经的人能教什么正经东西。”“说的好。”“哥哥说的对。”待两人重新落座后,几个人终于讨论起正事。叶风阑说:“这家客栈有问题。”“问题还不是一般大呢。”宋归时用余光时刻注意着后门的动静,“不过不是冲我们来的,只是家黑店罢了,难不成,我们要管吗?”宋归时一笑,“惩奸除恶,为民除害,似乎不是我们会干的事。”说到底,如果不是伙食太差干粮也快没了,他们也不会在这歇脚。如今还没吃上东西,还要帮着除一家黑店,实在有些亏了。楚惟摸着下巴道:“要不……我去小厨房偷些食材我们直接上路吧。”叶风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老板娘的目的,我说不准。”“那我替哥哥去把那个老板娘绑来。”花明野兴奋道。几个人说着,空气中飘着一股怪味。叶风阑微微仰头,看见二楼那一抹倩影。能到这种程度,这迷药已经飘了好一会儿了,他连忙道:“快憋气,是迷药。”扑通,扑通——他话音未落,处于老板娘正下方的楚惟和花明野已经躺在桌子上。这不是一般的迷药。小舟惊慌起身道:“小楚哥哥,阿野哥哥,你们怎么了?”叶风阑也已经晕乎乎的。他有些奇怪,人明明是从后门出去的,是何时上的二楼?难道这客栈内有暗道。即便他现在内力尽失,也不该失去应有的警惕。再说,还有宋归时和阿野,怎么样也不应该无人发现她。叶风阑忽然看向对面的宋归时。“你知道。”宋归时用手撑着头,笑着说:“叶兄误解我了。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了眼。”两人都即将要昏睡,小舟一下往左也不是,往右也不是,急得在原地打转。“主人!叶公子!”“你们这是,怎么了,小舟,该怎么办。”宋归时揉着眼边,“小舟,你先变回剑身等我们醒过来。若有机会可以动手,但不许逞强。”:()我一小乞丐,有亿点大腿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