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还在地上苦苦挣扎着,他有些失去方向感,脑袋撞在桌角上,发出好大声响。
种蛊的目的已经达到,陶锦没有多留,带着怀七转身离去。
房门再?度被合拢,捂着额角的宁王抬起头。罗霜指尖叩在桌面,发出类似虫爬的声响,紧接着宁王痛苦的缩起身子,皮肤之下,似有什?么活物涌动?,分外可怖。
罗霜收起指,怜爱的将男人?抱回?轮椅上,温声低语,“省省吧,她不会救你?的……这辈子都不会有人?救你?的。”
*
回?去的路上,陶锦摸着装母蛊的小盒,还觉得恍若梦中,这事办的太过轻易,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你?身体可有异感?”她看向怀七。
男人?摇头,蛊虫刚入体内,什?么都感觉不到。
路上实?在无聊,陶锦靠在怀七身上,手中胡乱玩弄着,询问?罗霜与宁王的关系。
怀七放松身躯供小姐亵玩,低声道:“属下也只是听?说,是宁王先去苗疆招惹了她,她随宁王来到京城,却发现宁王大婚在即,一怒之下便离开宁王府,还曾效力与宁王敌对之人?。”
胸坠被拿下,听?着男人?的闷哼,不满的掐了一下,让他继续说。
怀七呼吸有些沉重,他掌心撑在座垫上,身子微微后仰,胸膛却挺起,主动?贴向小姐掌心,继续说,“后来属下听?荆王与友人?闲谈,说那场婚礼原本是为她准备的,不知两人?何故生了嫌隙,酿成误会。”
哟,陶锦动?作一顿。听?起来像个双向暗恋的强制爱剧本。
不长嘴的下场便是再?也说不了话,也见不到爱人?的脸,很合理。
眼盲口哑,偶尔想一下也很涩啊。
陶锦对怀七道:“我若将你?也变成那种模样呢,看不见听?不见,用锁链绑在床上,我偶尔想起你?,便去临幸一次,如何。”
男人?明显顿住,继而道:“只要小姐喜欢,属下一切遵命。”
陶锦轻笑,“你?会甘心沦一个废人??分明这么着急恢复武功。”
沉默片刻,怀七压住喘息,“属下心甘情愿。”
如今这世上,令他在意?的,唯有小姐一人?而已。
陶锦指尖顿住,听?怀七继续说,“若小姐想让我变成那般模样,属下现在便可自毁。”
虽说是她挑起的话题,可听?闻此话,陶锦眸色一沉,很不讲理道:“我刚花了大价钱给你?种蛊,你?若真敢自毁,我便真将你?绑在床上,每天令不同的人?去你?的房间。”
“如何?”她唇角上扬。
能威胁怀七的方式,唯有这一个。
她如何毁他虐他都无事,但是旁人?不可,她还记得第一次强压怀七时,男人?癫狂又绝望的模样。
怀七眸色颤动?,不知为何,他脑中忽而想起那场诡异的梦,怕被小姐发现异样,他垂眸敛起心思。
“属下会乖的。”他恳求道。
*
回?到府上,陶锦令人?备好药材给罗霜送去。
自从进入冬日,公主府的事情便多了起来,她每日皆繁忙,一时间也顾不得怀七。
转眼便是十日,蛊虫第一次苏醒。
那日夜里,陶锦本已歇下,胸口的项链却传来响动?,本昏昏欲睡的她陡然清醒,连忙召怀七侍寝。
男人?来时,脸色苍白的不像话,步履艰难走到屋内,连指尖都在颤抖。在宫侍离开后,便再?撑不住跪在地上。
“你?白日怎不提醒我。”陶锦将怀七拉到床上,男人?指尖冰冷,掌心满是冷汗。
蛊虫肆意?豁动?着经脉,浑身血管似要爆开般,一跳一跳的疼,怀七压下喉中腥甜,竭力平静道。
“属下以为,今日仍是阿杳侍寝。”
陶锦动?作停滞,她白日是召了阿杳陪自己,许少?良的病情已好,她与阿杳商讨了一些事。
“你?怪我将你?忘了?”她眯眼道。
怀七顿了几瞬才摇头,疼痛使他的思绪变得缓慢,艰涩道:“……属下没有。”
他没有怪小姐,但若说不吃味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