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要想?俏,一身孝。
还是这个色更像鳏夫。
听到身后脚步,男人回眸看向她?,那股哀意消散无存,神情?一如既往地冷淡。
陶锦浑不在意,怀七瞧的方向明显是青州的方位,于是她?笑笑道:“怎么,又?在思念你那长眠地下的前主子。”
身后,香炉被悄无声息燃起,寝殿内氤氲开一股极其淡的草药气息,那是李还专门为怀七调配的助眠熏香。
陶锦走到怀七身旁,男人缄默未语,他还是无法撒谎,说自?己不想?小姐。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小姐。
陶锦拿出一个小盒,当着怀七的面取出那枚长方形的银牌,口中道:“本宫有时真的很好奇,她?到底如何驯养的你,才将你养的如此忠心耿耿。”
怀七的身量比她?高许多,陶锦抬手扯住他脖颈项链,看着男人被迫俯身,这才慢条斯理?的将银牌系在项链末端。
摩挲着牌子两面的刻字,陶锦似想?到什么很有意思的事,唇角笑意更甚。
“这可是本宫专门为你打造的狗牌,喜欢吗。”
狗牌,也称身份确认牌,陶锦原本还不确定怀七戴这种饰品是否好看,如今一瞧,终于放下心。
显得更野了。
银牌正面刻‘怀七’,反面刻‘暗犬’,反正都是他的代称。
小狗就?是要戴狗牌。
只是听见狗牌二字,怀七神情?微变一瞬,陶锦似浑然不觉,扯着他项链继续道。
“再忠心又?如何,你这只暗犬,不还是被本宫受用?了。”
她?离怀七很近,近到温热呼吸吐在男人脸颊上,鼻尖挨着鼻尖,她?甚至能看清怀七唇上纹理?。
好久没亲小狗了。
就?在她?靠近时,男人蓦地偏过头?,堪堪避开这个吻。
陶锦可没如他所愿,她?冷笑一声,掰过男人下颚便吻了上去,男人唇温有些凉,但她?大度的原谅了小狗。
一个极为抗拒的吻,纵使陶锦死死扯着怀七的链子,他还是往后挣脱,宁愿窒息也不愿被亲。
陶锦只得又?腾出手按住怀七的后颈,威胁性的掐住他喉间,怀七也终于不再挣扎。
宫人无声合拢门扇,待分开时,怀七的唇色如愿变得殷红水润,唇角甚至残存着她?的口上胭脂绯色。
怀七垂着眼睫,习惯性藏起一切情?绪,安静且麻木的做她?的玩物。
陶锦指腹重重擦过怀七唇角,将那抹艳色晕开后,她?这才满意。
“伺候本宫沐浴。”
指尖勾着银牌,陶锦转身朝浴室走去。
怀七手背狠擦过自?己的唇,鼻息尽是长公主身上的胭脂香气,他心跳抑制不住加快,是因为愤怒。
打碎的璎珞花瓶被重新换好,兰花静静摆在其中,怀七没再看一下。
无需用?软骨散控制他了,他早被套上无形枷锁,跑不掉了。
水汽氤氲,指尖捻着花瓣,陶锦忽而想?起一件事。
“你可有每日涂玉脂?”她?转头?问。
“……有。”怀七依旧别开视线,不看身前春色一眼。
这么有男德,玩心忽起,陶锦转过身,故意道:“想?看便看,本宫不会将你眼珠子挖出来的。”
怀七自?然不会看,他只看向地面雕刻的莲花瓣,热气熏腾,只觉得脑中混沌一片,异常困倦,男人手指下意识想?寻透骨针保持清醒,可寻到一半才愣愣想?起来。
这不是以前,他身上什么都没有。
耳畔传来女人浅笑,脖颈的窒息感传来,他被强行拉入水池中,温热的水瞬间裹挟身体?,灌入鼻腔肺腑。无端令怀七想?起两年前那个荒诞的梦。
梦里,也是这般场景,小姐与他见了最后一面。
怀七浮出水面靠在另一侧,低声咳嗽着,随后抬手撩起打湿的发,水滴顺着脸颊下颚滚落。